者,殺!畏懼不前者,殺!通敵叛國者,殺!臨陣脫逃者,殺!……”
“這三十六名惡卒罪大惡極,其罪當誅!神龍衛,執刑!”孔晟高高舉起了手裡的方天畫戟。
三十六名神龍衛劊子手同時手起刀落,三十六顆頭顱斬落在地,滾落一旁,血流如注,慘烈之極。
山南軍軍官看得心驚膽戰有些膽子小的幾乎要嚇尿了“褲子”,大多數人都在馬上雙腿顫抖,因為他們當中的不少人在唐州城內沒少幹壞事。
薛輝臉色煞白,嘴角都在哆嗦著。他萬萬沒有想到,孔晟竟然真的會動手斬殺山南軍卒,而且是當著這數百山南軍校尉以上軍官的面。
五千江南軍面色肅然圍堵在校場口,若是他們這些人有半點反彈,恐怕就要上前將之就地剿滅。到了這個時候,薛輝突然意識到,孔晟的心狠手辣和冷酷無情遠遠比傳聞中的更甚。
這絕對不是看玩笑的,孔晟已經做好了反彈多少就斬殺多少的決斷。亂世當用重典。面對山南軍這種毫無軍紀作風的軍馬,如果不採取雷霆手段,恐怕日後無法統御,更談不上上陣殺敵了。
“薛輝!你御下不嚴,惡卒橫行,軍紀散漫,其罪不小。”孔晟冷然道。
薛輝嚇了一跳,以為孔晟又要將矛頭對準自己,頓時毛骨悚然,下意識得從馬上跳下來,跪伏在孔晟面前,哀聲道:“末將知罪,請郡王懲罰!”
“本王念在此刻正是朝廷用人之際,特網開一面,允許你戴罪立功。日後河南平叛,若是你能戴罪殺敵,本王非但不會治你的罪,還會向朝廷為你請功!”孔晟冷冷一笑,揚手指向眾人:“爾等也是如此!本王賞罰分明,為朝廷殺敵立功者,加官進爵不在話下,若是畏懼作戰,攪亂軍心,枉顧軍法者,無論是誰,一概殺無赦!”
“本王奉皇命總領山南江南兩道兵馬,一體排程,本不應有山南軍和江南軍之分。”孔晟朗聲道:“從現在開始,打亂兩軍建制,整合為三營。步兵營,騎兵營,弓兵營。步兵營由烏顯烏解統率,騎兵營由李彪李虎統率,弓兵營由神龍衛江南鎮撫使羅勇兼管。從此刻起,兩軍整編操練,修整五日後,進軍許州!”
說完,孔晟馳馬而去。
如果不是靠鐵腕和誅殺惡卒來進行立威,孔晟心裡很明白,其實很難在短時間內掌控住山南軍。在兩軍整編過程中,這些山南各級軍官會給自己添亂。而到了戰場之上,這些山南軍或許就會導致自己兵敗的重要根源,不容小覷。
沒有戰鬥力不要緊,但必須要有嚴明的軍紀和高漲計程車氣。而士氣從何而來?可不是光靠孔晟喊喊口號鼓吹出來的,而是要靠鐵腕治軍靠軍法約束,形成鋼鐵一般的軍隊整體意志。
否則到了河南戰場上,這支北征軍,就是范陽鐵騎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未完待續。。)
第七百一十九章 唐州(5)
第七百一十九章唐州(5)
許州。
史朝英的一萬餘人經過幾番與范陽軍廝殺其實已經所剩無幾,除去負傷之人,能戰鬥的大概只有三四千人了。史朝義派人誅殺史思明的時候,史朝英正在冀州練兵。但當她得到訊息之後已經為時已晚,她率軍南下,與史朝義麾下的大將軍駱悅在黃河以南血戰一場,結果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她不敵,且戰且退,直到許州。
駱悅帶兵追了幾日,就不再追趕,任由史朝英的殘兵敗將在許州駐足。這不是駱悅心腸軟,更不是史朝義寬大為懷,而是史朝義說白了沒有太把史朝英放在眼裡。史朝英不過是史思明眾多私生女中的一個,只是因為武藝高強擅長騎射而被史思明看重,留在身邊為將。
換言之,時下的史朝義忙著在洛陽稱帝,安定穩固河南局勢,並圖謀進攻長安,根本顧不上史朝英了。
史朝英無足輕重,隨便她在許州折騰,史朝義懶得理會。若是史朝英想給史思明報仇那就來吧,他在洛陽隨時等候。
夜幕低垂。
史朝英依舊是一身紅衣勝火,揹負長弓。她嬌媚的容顏上掛著幾分淡淡的哀愁之色,長身而立在城門樓上,凝望著洛陽城的方向,深邃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夜空直抵洛陽上空,看看那弒父篡位的史朝義狗賊究竟在做什麼。
史朝英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史思明這個父親的感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深厚。在聽聞史思明的死訊之後,她只有吃驚沒有過多的憤怒。
她唯一失望的是,史家的宏圖大業帝王霸業隨著史朝義的弒父篡位頓時化為烏有。她本來以為史思明雄踞河東,擁兵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