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叛軍裡應外合內外夾擊。”
“誅殺孔晟之後,就給大唐發一封國書,說這廝意圖行刺我回紇可汗,被我軍拿下,死於亂軍之中便是。”骨咄祿嘿嘿一笑:“嘴長在我們回紇人的身上,不怕唐朝皇帝不信。”
移地建倒吸了一口涼氣。骨咄祿的心狠手黑由此可見一斑,實際上,移地建心裡很清楚,骨咄祿之所以突然要向孔晟下手,八成是為了報靈武城外的慘敗之仇,而方才在大廳之中孔晟再三讓骨咄祿難堪就是骨咄祿動殺機的一個誘因。
移地建輕嘆一聲:“國相大人可要慎重,一旦動手,我們就再也不能回頭了。而我父汗非常看重與唐朝的和親和結盟,父汗這邊……又該如何解釋?”
骨咄祿有些不耐煩了:“二王子,唐人有句話說,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你想日後繼承汗位,那麼,就必須要當機立斷下得了狠心。否則,葉護得勢,你就再也沒有了機會。這孔晟與葉護交好,若他在唐,必然不遺餘力支援葉護繼承汗位,你可要想清楚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四章 賀蘭堡(6)
第五百七十四章賀蘭堡(6)
移地建眼眸中掠過一絲猙獰。
骨咄祿說起葉護,讓他心裡最後一絲猶豫完全捨棄。在汗位爭奪上,哪裡會有什麼骨肉親情,他與葉護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無法兩全。
而骨咄祿說的沒錯,孔晟與葉護交好,以孔晟在大唐的地位權勢,若是孔晟推動大唐支援葉護繼承汗位,至少會給他爭奪汗位帶來極大的障礙和威脅。
移地建斷然揮了揮手,陰森森地道:“國相所言甚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既然事情迫在眉睫,那麼我們就不要猶豫,必須立即動手!我看,可以……”
移地建俯身過去,伏在骨咄祿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骨咄祿哈哈狂笑起來,連連點頭。
移地建旋即帶著自己的心腹武士前去安排佈置。就算是要設一個套,也必須要裝模作樣擋擋外人的眼皮,不要露出一絲破綻。
望著移地建匆忙離去的背影,骨咄祿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冷漠。
其實他想對孔晟下手,報仇雪恨只是一個方面的因素,更重要的是,骨咄祿覬覦孔晟掌控的火炮神器鑄造之術。骨咄祿想要拿下孔晟,從孔晟這裡獲取這等重大機密。而一旦如此神器鑄造術落入他的手上,又何懼大唐?
至於說服由移地建的人主導動手,也不過是骨咄祿的利用之計罷了。別看骨咄祿站在移地建這邊,但實際上,骨咄祿真正的想法和深沉的心思,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與掌控回紇權柄多年的骨咄祿相比,移地建顯然還是稚嫩了一些。骨咄祿心裡冷笑,心道移地建你若是做成此事,本相將來扶植你繼承汗位也無不可,但……
骨咄祿嘴角一挑,劃過陰沉的弧度。他向自己身後的幾名心腹揮了揮手,然後揚長而去,走下城樓不知所蹤。
移地建腳步匆匆走向賀蘭堡的最高處,依山而建的那座烽火臺上。但他的腳步在走上烽火臺臺階時,突然停下,眼眸中閃爍著清冷的光彩。
他與骨咄祿的聯合和結盟,在很多時候是利益之合。其實他比誰都明白,骨咄祿之所以支援他,主要因素是骨咄祿與葉護不合。而磨延啜只有這兩個兒子,非此即彼,骨咄祿沒有選擇的餘地。
但骨咄祿真正的心思……移地建沒有完全看透,但反過來說,骨咄祿又何嘗完全看透摸準了移地建的脈搏呢?
移地建能在回紇左右逢源,以幼子和旁出的出身漸漸取得如今之權勢,壓過葉護一頭,可不是沒來由的。他的城府,他的心機和手腕,在某些時候,也非骨咄祿所勘破。
至少在這件事上,移地建何嘗不知骨咄祿在利用自己,而骨咄祿八成是在打大唐火炮的主意。
一念及此,移地建眼眸中掠過深沉的光亮。對於火炮,移地建的覬覦之心更盛。若是能拿下孔晟,從孔晟這邊獲取火炮之術,哪怕是與大唐全面開戰,在移地建看來都是值得的。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給整個賀蘭堡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而清冷的秋風席捲過城堡的上空,不遠處的山林發出輕微的呼嘯之聲。
三兩隻蒼鷹發出淒厲的鳴叫,在半空中掠過。
孔晟與歐陽凡一前一後走出了賀蘭堡的議事廳,雙方協商已定,他準備不再遲疑立即離開賀蘭堡,以免回紇人心生不軌。
在出廳的時候,孔晟抬頭望了望天。此刻,穆長風應該已經攜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