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八更是心服口服。”
孔晟哈哈大笑,收起方天戟來,在馬上向南霽雲拱拱手:“南八將軍,僥倖了!”
“不,孔縣令年少英雄,神力驚人,以某看來,在睢陽城中無人能敵。”南霽雲輕嘆一聲:“難怪孔縣令不肯放手,原來文武雙全,竟是一員當世虎將!”
孔晟撥轉馬頭,面向城牆,大聲道:“張中丞,下官僥倖獲勝,還需要比試嗎?”
張巡臉色複雜,無言地揮了揮手,他還能說什麼呢?連麾下最勇猛的戰將南霽雲都敗在了孔晟的手上,遑論是其他人了。
張巡正要開口終止比試,張魁和李丁二人黑著臉上前來行禮道:“中丞,那孔晟勝了南八純屬僥倖,是南八的坐騎受驚,南八被驚落下馬,才有了這一敗。此子著實狂妄,不如讓我二人去與他再試一場,如果他能將我二人戰而勝之,我等才算是真服了他!”
張魁的話說得周遭一些將領面色發紅,心道兩人一起上陣去跟孔晟比試,也虧張魁李丁能說出口來。
雷萬春掃了張魁和李丁一眼。眉頭一簇。卻沒有說什麼。
張巡略一遲疑。卻聽張魁扒在城牆上向城下高喊:“孔縣令,在下二人見你武藝高強,一時興起,不如你我三人來一場混戰切磋一下如何?若是你能勝了我二人,我等便再無話說!”
孔晟聞言一怔,心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車輪戰先不說,兩個人一起上還口口聲聲切磋一下。臉皮比城牆還厚喲。
但孔晟心念電閃,知道自己要想真正在睢陽立威,單一戰勝南霽雲,似乎力度還不夠大。既然如此,那就來一場大的,亮瞎這群人的狗眼!
孔晟冷笑一聲,手中方天戟高舉,大喝道:“要戰便來,休要廢話!不要說你們二人,就是你們一窩蜂上。孔某也不在乎!”
張魁和李丁黑臉微紅,但他們二人早就看孔晟不順眼了。看孔晟戰勝南霽雲大出風頭心中更是不爽,但要是一個人上,兩人又各自有幾分怯意,就打起了聯手上的主意。
孔晟如此昂然不懼,受了激將法,正中兩人下懷。
兩人操起兵器就下了城樓,縱馬揚鞭出了城門。
張魁用的是長矛,李丁用的長槊,都是力量不輕的長兵器,由此可見兩人也是有些力量的。兩人也沒有廢話,舞動手裡兵器就從兩個方向向孔晟衝殺過去,口中怒吼連聲。
城樓上,許遠微微皺眉,嘆息道:“中丞,這樣不妥吧?車輪戰,再加上張魁李丁兩人聯手對戰孔晟一人,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張巡嗯了一聲,卻還是低沉道:“姑且讓他們二人試試孔晟的本領,我看孔晟勇猛過人,也未必就敗了。”
許遠無語,心內更生不滿。他突然覺得,現在的張巡漸漸有些變了,雖然他對朝廷的忠誠、對拯救黎民百姓的熱忱絲毫不減,但屁股坐在最頂層的位置時間久了,變得有些剛愎自用,甚至有些小雞肚腸不能容人了。
他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姚氏掃了一眼,姚氏笑笑。兩人並肩退下,自顧下了城門樓,不再觀戰。
這算是一種無聲的抗議吧,反正無論勝敗都是讓睢陽難堪的事情——勝之不武,敗,則是羞辱。
城下,聶初塵見張魁李丁群戰孔晟,臉色鐵青,冷笑著抽出穿雲弓,撥馬就要上前去助陣。穆長風拱了拱手,勸阻道:“聶姑娘,這兩人就是酒囊飯袋,就算是一起上,也不可能是三弟的對手,你不需擔心什麼。”
穆長風左右四顧,又壓低聲音道:“聶姑娘,三弟正好藉此立威,你稍安勿躁!”
聶初塵臉色稍緩,但還是低低咒罵了一聲:“不要臉的狗賊,兩人一起上,算什麼本事?!”
南霽雲難堪地退在一旁,俯身撿起自己的長槍,掩面向不遠處停在那裡低頭啃著地面上一兩根枯草的坐騎奔去。張魁和李丁如此聯手上,鬧得南霽雲都是一個大紅臉,感覺無地自容。
說話間,張魁和李丁一前一後夾擊向孔晟,兩人手裡的兵器一上一下配合默契地招呼向孔晟的上下盤位,出手之狠看得城樓上的睢陽守軍以及城門側的李彪李虎騎兵隊軍漢暗自心驚。
孔晟貌似輕描淡寫,實際上打起了十萬分的精神頭。他雖然不齒張魁李丁的為人品性,但也知道他們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油子,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陰溝裡翻船。
孔晟猛夾馬腹,追風長嘶原地一個打擺,避過了張魁的兇猛一擊,爾後孔晟手裡的方天戟奮力格擋,迎向李丁的長槊,只聽一聲爆響,李丁的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