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江北,叛軍肯定不敢長期停留,頂多糾纏個三兩天就退了。圍攻之險,隨之化解。
至於那府中被她派人監視著的孔晟四人,她暫時顧不上、也懶得管。反正只要逃不了,還是她手掌心裡的螻蟻,任她揉捏,是死是活還是她一句話。
當然,現在叛軍圍城,不宜再向孔晟下手,外敵當前,內亂要是再起,出了閃失,誰都承受不起。(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交易
還是一開始養病的那個院落,孔晟四人還在院中。
天光大亮,王家堡內漸漸安靜下來,攪鬧了大半夜,人喊馬嘶犬吠,雞飛狗跳折騰不休,反而是在白晝即將到來時消停下來,也不知道堡外的叛軍情況如何了,是不是還在向城堡發起執著強悍的攻擊,又一次次被弓箭手和滾木礌石打退。
孔晟趺坐在廳中的地毯上,面前橫放著一支亮銀長槍和一張角弓。長槍是奪自洪澤水寇將領唐根水手中的那一支,而角弓則是孔晟昨夜在城堡的城門樓下撿拾的,也不知道是混亂中誰丟棄的。
孔晟雙目緊閉,正在執行司馬承禎教授的內息之術。他驚訝地發現,隨著內息的執行和經脈的暢通,明顯感覺有一股暖流緩緩拂過全身每一條血脈,創口處都能感知到在緩緩癒合。
神奇的內力調息,讓孔晟堅定了繼續修煉下去的念頭。而更顛覆他認知的是這個年月的上好金創藥,黑乎乎的粉末狀藥面,塗抹在創口上,這才一個晝夜的功夫,創口就在發癢,止血生肌的強大功效,讓孔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緩緩睜開眼睛,吐氣開聲,收功、納氣入丹田,一氣呵成,早已熟稔地如同吃飯穿衣一般習慣了。
穆長風在一旁笑道:“公子的內功調息之法非常高明,果然不愧是上清司馬宗師的真傳啊!道教玄奧,不同凡響。公子堅持習練下去,將來內力外放傷人。都指日可待了。”
孔晟笑了:“穆兄。內力外放傷人?真有其事?莫非不是小說家的編造杜撰?”
穆長風微微一笑。緩緩拔出寶劍,奮力一揮,大喝一聲:“公子,請看!”
孔晟放眼望去,只見穆長風手裡的寶劍劍鋒閃耀,光華流轉,瞬間,一道白光從他的劍身上掠過。閃電般飛騰而過,正中孔晟身後的一面屏風,吃啦一聲,竟然將屏風斬出一道長約尺許的裂口。
孔晟倒吸了一口涼氣。若是劍氣傷人變成現實,那麼,像穆長風這種俠客豈不是人型的核武器,誰人可敵?隔空傷人,威懾力真的是太強了!
穆長風看明白了孔晟的心思,不由苦笑道:“公子,劍氣隔空傷人。需要蓄勢、凝力,非倉促可成。而且。以穆某的功夫,一日之間,劍氣外放三五次尚能勉力做到,多了就內力難以為繼。”
孔晟哦了一聲,明白過來。這人修煉內功之後,整個身體就像是一個蓄水池,內力緩緩積累,積累到一定程度,透過蓄勢牽引,可達到外放傷人的效果,越是功力高深效果就越明顯,但蓄水池中的內力被放散一空,再次積累需要時間,並非動輒就能使用,頂多可作為出其不意的殺招奇招來使用。
孔晟點點頭,將目光又轉向了地上的長槍和角弓上,神色閃爍不定。
經過前番與洪澤水寇的廝殺,尤其是昨晚親眼目睹了李萱指揮的弓箭手飛箭退敵的驚人一幕,孔晟深刻感受到,在這個熱武器還沒有進化出來、以冷兵器為主的古代社會,戰陣之中,弓箭與長武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比他想象中的更重要。
這讓孔晟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習練長槍陌刀之類長武器和弓箭術,這可是臨危退敵和自保性命的關鍵籌碼。
孔晟指了指面前的亮銀長槍和角弓道:“穆兄,你可懂槍法和射箭之術?”
穆長風搖搖頭:“武器、騎射並非穆某所長,公子若是有意,日後可從軍中找人教授習練!”
孔晟突然想起了烏顯烏解二人,他們本為低階軍官,對弓馬騎射之術應該不陌生。正在此時,這兩人匆忙走進來大聲道:“公子,城堡外的叛軍沒有退走,他們久攻不下,人困馬乏,就退在距離城堡不足裡許的山坡下安營紮寨,擺出了長期對壘攻城的陣勢。”
孔晟冷笑一聲:“王家堡城防高大,易守難攻,這支五六百人的賊兵沒有攜帶攻城器械,要想突破城防毫無可能。若是能引誘李萱出城作戰,那或者還有破城的一線希望。但李萱如果不是傻子,就斷然不會上當出城。這事兒明擺著呢,只要堅守十天半月的,這支賊兵就不戰而走,畢竟靠近江北境內,叛軍不敢長期停留,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