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派人下山去告知,也請他們上山來歇息兩日再走。”
孔晟心頭一跳,心道這小娘皮這是要作甚?莫非她還是不死心,想要謀奪我的追風神駒?是了,一定是了。
她要是要別的東西,只要是孔晟有的,一定不會吝嗇。但追風在孔晟心目中的位置很高,而且前不久還曾經救過他的性命,孔晟無論如何也不會捨棄。
南宮望似乎並不意外地掃了聶初塵一眼,嘴上卻故作迷糊道:“師妹,既然孔師弟著急上路,咱們又何必強留呢?你我師兄弟本為一家,來日方長嘛……”
聶初塵柳眉一挑,根本沒有理會南宮望,徑自拍了拍手,直接打斷了南宮望的話:“來人,速速準備客房,伺候我家孔師弟安歇!”
南宮望被聶初塵當面拂了面子。心裡非常不爽。但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笑吟吟地,一臉的風度翩翩和優雅淡定。
孟贊上前來,不懷好意地笑道:“走吧,請孔公子客房安歇!”
孟贊自認為領會了大頭領的真正用意。雖然聶初塵和孔晟半路上莫名其妙地認了師姐弟,但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同門關係”與那匹神駒相比,根本就一文不值。
聶初塵強留孔晟,無非還是打他那匹寶馬的主意。不僅孟贊這樣想,其他山寨頭目基本上都這樣想。
孔晟凝立不動。神色微有陰沉,他望向了紅衣勝火的聶初塵,正要說幾句什麼,孟贊卻不耐煩地催促道:“孔公子,我家大頭領有命,請你安歇去了!”
說話間,孟贊就形態粗魯地探手要去推搡孔晟。
孔晟勃然大怒,他對聶初塵這名屬下的印象極其惡劣,見他竟敢推搡自己,便趁機發作、也算是對聶初塵的一種試探——
“放肆!”孔晟沉著臉猛然翻腕一把抓住孟讚的胳膊。奮力一扭,孟贊發出一聲慘呼。被強悍的孔晟扭了一個趔趄,然後又被他順勢一推,就跌跌撞撞地衝向了一側,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孔晟是何等的爆發力,孟贊雖然也是彪悍雄壯,可在孔晟絕對力量的衝擊下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在場的幾個山賊小頭目面露怒色,霍然起身,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這個時候,只要聶初塵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會刀劍相向。
孟贊**著忿然直起身來,望著孔晟卻是露出了幾分怯意。
孔晟無視了群賊的虎視眈眈,他一步步走來,目光平靜,步履沉凝,行走間威勢凜然。
“你……你要幹什麼?!”孟贊下意識地一步步後退,心頭的畏懼越加濃烈,臉色漲紅若大紅綢緞。
他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別看眼前的孔晟看起來文文弱弱,其實卻是一頭兇猛的野獸,若是他再敢逾越雷池半步、挑戰孔晟的底線,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望靜靜地站在一側,冷眼旁觀,在看聶初塵如何收場。
這個時候,聶初塵卻不怒反笑,清脆的笑聲餘音繞樑:“小師弟,我手下的兄弟粗魯無禮,你莫要見怪才好,怎麼,留你在山寨做客一兩日,這是師姐的一番美意,你莫非還不領情嗎?”
“走吧,讓師姐親自帶你去客房歇息。”聶初塵明媚的面孔上笑容款款,她盈盈上前來,竟然不管不顧、不避諱男女有別地探手過去握住了孔晟的手,拉起就走。
孔晟呆了呆,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茫然間,他被聶初塵牽著手就走,這一幕,看得廳內群賊目瞪口呆,而南宮望則面帶叵測神秘的微笑,搖頭不語。
車門山寨分為前寨與後宅。
聚義廳的東側是一條長長的稻草泥灰混合為蓬、柳木銜接為地板的迴廊,迴廊的盡頭是一道拱門,拱門後則是一個幽靜的小院,這是作為大頭領聶初塵的居所。
至於其他的山賊頭目或者嘍囉,則都居住在前寨,分佈在聚義廳所處天井大院的對面,有一排排簡易房屋,多數都是茅草房。
迴廊構造簡陋,木製而成,兩側的欄杆毫無花樣和雕刻,與官宦人家府邸中的自是無法相提並論。不過,在這樣一個山賊聚集的山寨中,各種建築能分割槽承建,基本功能層次瞭然,這算是難能可貴了。
這大概從一個側面說明了聶初塵的粗中有細。
出了聚義廳,聶初塵便鬆開了孔晟的手,落落大方地走在前頭。孔晟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意識到孔晟炯炯的目光始終在自己婀娜的背影上來回逡巡,聶初塵便笑吟吟地停下腳步,轉身來摘下自己揹負的那張精美長弓,遞在了孔晟面前:“怎麼,小師弟,喜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