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咱家面前指手畫腳?你竟敢向我們家宋公子動手,可知宋公子是什麼人?真是豈有此理!兄弟們,給咱家上,教訓教訓這小廝,讓他知道馬王爺到底長几隻眼?!”
四五個官軍一哄而上,不過,都是赤手空拳,圍攏上來準備將孔晟拿下。其他官軍都遠遠站在外圈,要看一場好戲。在他們眼裡,孔晟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的文弱書生,還不至於讓他們這些軍中悍卒動兵器。
一個面向兇惡的軍卒揮舞著重拳擊打向孔晟的面門,孔晟冷冷一笑,身形微動,探手就扣住此人的手腕,然後順勢一拉,就讓他往前摔了一個狗啃食。
孔晟不動則已,動則快如閃電,他縱身騰挪,避過身形,然後奮力一聲怒吼,一記黑虎掏心就擊中另外一名官軍的胸口,此人吃痛慘唿一聲,旋即被孔晟飛起一腳踹翻在地。
其他兩三名官軍以及圍觀的官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孔晟撂翻在地,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圍觀的官軍悍卒臉色驟變,紛紛拔出長槍來,隨著軍卒頭目的一聲令下,衝上前來,要群毆。
孔晟縱聲狂笑,身形原地拔起,人在半空中借力翻騰,竟然凌空從勐衝過來的軍卒頭上掠過,然後輕飄飄地落在官軍身後,他一個箭步上前,奪過軍卒頭目手裡的長槍,順手甩了一個清亮的槍花,爾後怒吼一聲,手裡的長槍奮力向側前方官道旁一塊尺餘見方的拴馬樁擊去,一聲爆響過後,那青條石製成的拴馬樁被擊打碎裂,隨著孔晟槍尖的挑起,無數碎石漫天崩落散射,不少官軍被傷及四肢和額頭,驚惶慘叫,紛紛躲避不迭。
早已躲避到一旁的軍卒頭目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遇上了高手和惹不起的硬茬子。孔晟看上去弱不禁風,但拳腳狠辣,穩準狠,快如流星,幾乎是一擊放倒一個,而方才這槍擊拴馬樁更是聳人聽聞,竟然將堅硬無比的拴馬樁一槍開裂,這該是怎樣的神力?
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了。
這還怎麼打?
這群鹽漕官軍悍卒面生畏懼之色,下意識地分散後退,遠遠避去。
孔晟手執長槍,一步步殺氣騰騰地向還沒有來得及下馬的宋安走去。宋安臉色煞白,兩腿發軟,差點從馬上一頭栽倒下來。他下意識地夾緊馬腹,催動胯下馬,就往官道那頭逃去。
孔晟嘴角噙著冷漠的笑容,身形略一後傾,手裡的長槍就唿嘯著風馳電掣掠過一道白色的光弧,瞬間沒入宋安胯下坐騎的馬腹。那匹可憐的棗紅馬兩隻前蹄勐然上揚,發出極其淒厲的慘嘶,旋即轟然倒下,將大腦中一片空白的宋安給甩了出去。
棗紅馬在地上抽搐著翻滾著,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流滿了一地。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鹽漕官軍根本來不及反應。軍卒頭目稍稍定了定神,就臉色如土地趕緊吩咐人奔跑過去,檢視宋安的情況。
宋安可是鹽漕轉運使宋寧的侄子,平日裡養尊處優,在宋家的待遇和地位似乎比宋寧的親生兒子宋彬還要高,若是宋安出了點什麼差錯,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鹽漕軍卒頭目色厲內荏地遠遠站在那裡,揚手指著孔晟顫聲道:“你竟敢出手傷人,跟官軍對抗,你這是要造反不成?我家公子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小心你的狗頭!”
十餘名悍卒手持長槍面色凝重敬畏,結陣而立,如臨大敵。
孔晟淡淡一笑,冷漠道:“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你們這群狗奴才!身為朝廷官軍,竟然充當無賴打手,當街聚眾行兇這一次,不要說你們,就是那宋寧,也吃罪不起!”
“有誰不怕死的,可以上前來試試孔某手裡的長槍的滋味!”孔晟揮舞長槍,轉動如風,風聲唿嘯,攪動著眾人越來越畏懼的心。
這杆長槍雖然不如自己的方天畫戟趁手,但也勉強了。就憑眼前這一群普通鹽漕軍卒,還放不到孔晟眼裡。若是真要廝殺起來,有這杆長槍在手,孔晟又有何懼?
鹽漕軍卒們雖然人多勢眾,但一則是被孔晟先聲奪人,心神震懾生出濃烈的畏懼之心,二則官軍當道與人動起刀兵公開廝殺,終歸還是動靜太大,一旦引起當地官府的注意,那就大大不妙了。
但宋安可是宋家的公子,自家主子的侄少爺,他們本來是來給宋安出氣的,結果卻讓宋安吃了更大的驚嚇,方才被孔晟一槍擊殺坐騎,摔落馬背,雖然不至於危及性命,但也受傷昏迷過去,一旦讓宋寧知曉,自己這群人也交不了差。
所以進退兩難,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孔晟嘴角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