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畢竟他這個堂兄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宋彬一念及此,本著息事寧人不給父親宋寧添麻煩的原則,立即躬身下拜,陪著笑臉道:“郡王,我家兄長行為不端,我一定回去稟告父親,以後嚴加管束。今日之事,完全是一場誤會,請郡王網開一面,我們宋家承情不小!”
孔晟冷冷一笑:“宋彬,你們宋家這位侄少爺何止是行為不端,那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看剛才這架勢,數十人持兵器圍攻,顯然是要將本王置於死地,還口口聲聲要將本王往死裡打,打死了他宋家來一力承擔……如此種種,你竟敢說讓本王網開一面?”
“孔某自出仕以來,河南平叛,身經百戰。入京後獲封長安候、神策大將軍、神龍衛大都督,執掌京畿軍權,此番雖然卸去京畿兵權,卻也還是朝廷一品郡王,你們宋家的人卻要將孔某置於死地,這是不把孔某放在眼裡,還是目無朝廷、陛下和大唐律法?”孔晟這番話說得極重。
宋彬畢竟是在江南軍中為小將,雖然是掛職鍍金,卻也明白官法如爐、朝廷和皇帝的威嚴不可侵犯。孔晟這番話一旦坐實,不要說自己和宋安了,就是父親宋寧,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宋彬臉色大變,再也矜持驕傲不得,同樣跪拜在地,高聲道:“郡王,宋家對郡王、對朝廷和陛下絕無半點不敬之心。宋安不知郡王駕臨,魯莽無禮,觸犯郡王威嚴,實在是犯下大過。請郡王放心,末將回去一定稟告父親嚴懲不貸!而且,我父日後一定會登門向郡王賠罪!”
孔晟冷冷一笑:“不需要宋寧登門賠罪本王遲早要去鹽漕轉運使衙門問問他,這朝廷供養的鹽漕官軍到底是朝廷公器還是你們宋家的打手護院?目無朝廷和大唐律法,出動官軍圍攻本王,此事事關重大,已經不是我與你們宋家的個人私怨本王奉詔命經略江南,鹽漕轉運也在本王的節制範圍之內,本王這便會同江南處置使衙門一併審理此案,將處置結果向朝廷奏報。”
宋彬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後退半步冷笑起來:“郡王,我們宋家與郡王府無仇無怨,這本來不過是一場誤會,如果郡王非要不依不饒、小題大做,我們宋家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孔晟嘴角一挑,聲音更加淡漠:“你竟敢大言不慚反過來指責本王小題大做,宋彬,你可知道,單是這一條,本王就能治你一個衝撞本王之罪?!”
宋彬此刻也豁出去了,反正他心裡很清楚,孔晟扣過來的大帽子萬萬不能認下來,一旦被坐視,宋家肯定要惹上大麻煩。
宋彬冷笑一聲:“郡王,末將已經說過,不過是一場誤會,末將兄弟已經再三向郡王賠罪認錯,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郡王如此欲加之罪,擺明了是不給我們宋家留半點餘地,末將覺得這同樣也是不給郡王自己留餘地。我們宋家在江南,為朝廷操勞鹽漕要務,可謂是披肝瀝膽忠誠不二,如果郡王非要無事生非,我們宋家也不會坐以待斃!”
孔晟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弧度:“宋彬,你這是在要挾本王嗎?”
宋彬躬身施禮,淡淡道:“末將不敢。末將字字句句都言出赤誠,宋家對郡王也並無半點不敬。郡王位高權重,末將職位卑微,又豈敢要挾郡王?”
孔晟目光中殺氣隱現,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你們宋家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幹的?帶人攪鬧郡王府在前,出動鹽漕官軍當眾圍攻我在後,罪證確鑿,難道還要抵賴不成?”(未完待續。。)
第六百六十章 宋家的面子值多少(3)
第六百六十章宋家的面子值多少(3)
孔晟微微上前一步,氣勢威嚴,眸光中殺機畢現。
宋彬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心內惶恐不安起來。
正在他進退兩難不知該何去何從又該如何應對孔晟的詰難之時,一騎絕塵,從江寧渡口的方向馳來,馬蹄聲奔騰如雷鳴。
江南鹽漕轉運使宋寧身著青衫便服,手持寶劍,縱馬揚鞭,驟然出現在孔晟和宋彬諸人視野當中。
希聿聿!
宋寧的坐騎戛然而止,煙塵瀰漫。他靜靜地跨在馬上,與孔晟目光遙遙相對,不知心態若何。
孔晟嘴角噙著一絲不可捉摸的淡漠弧度,而宋寧則面上的生硬逐漸轉化為濃烈且虛偽的笑容來。宋寧還從未想過會與孔晟在這種情況下相見,這個他從始至終未曾真正放在眼裡的江寧郡王,以一個居高臨下的高度和姿態,讓他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宋寧翻身下馬,上前兩步,抱拳躬身:“下官江南鹽漕轉運使宋寧,見過江寧郡王!”
孔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