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太子有被廢的嫌疑和跡象,他作為皇次子,最有資格接替李豫的人選,當然當仁不讓啊。
孔晟卻深知,皇帝並沒有將李系列上皇儲的人選名單。換言之,皇帝雖然打壓皇太子,但至少目前還沒有廢儲的打算。
只是他今日之果決無情,給很多人包括李系在內一個錯誤的訊號罷了。
但孔晟卻沒有挑破這一層窗戶紙。有些事,難得糊塗比什麼都清楚要好。(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五章 世態炎涼狗跳牆(2)
第六百零五章世態炎涼狗跳牆(2)
孔晟與李系一邊寒暄一邊往侯府的花廳行去,紀國和寧國姐妹倆靜靜相隨,並無多言。只是紀國投向孔晟飄逸背影上的目光含情脈脈並不遮掩,而寧國則含蓄的多,只是略有關注便匆匆移開眼神。
四人在廳中分賓主坐下,李系和寧國紀國兩女一邊品嚐著孔晟這裡才有的與時下截然不同的洋溢淡淡清香的綠色清茶,閒聊之餘便將話題無意中引到了殿中發生之事上。
但三人的關注點不同。
李系關心的是孔晟就藩江寧之後,如何才能夠東山再起,再次重返京畿權力場,再獲皇帝信任,重掌大權。
紀國關心的是孔晟與那回紇公主骨雲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糾葛,竟然鬧出這樣的是非來,那回紇公主竟然不惜要以死相逼,來洗刷所謂的清白。紀國一直在猜疑,孔晟究竟對骨雲做了什麼過分和出格的事兒,引得這回紇女子如此反彈激烈。
而寧國則對孔晟的即將遠離而感到淡淡的傷感。
經過此次西行,寧國心裡對孔晟的某種莫名的情懷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樣,野火燒不滅,春風吹又生。還像割了瘋長的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無休無止,歇斯底里,難以剋制。
對於李系的疑問,孔晟笑而不語。而對於紀國的直言不諱,他卻無法解釋,見他有些含糊其辭,紀國明顯不滿,嘟著嘴道:“孔晟,你該不會真對那回紇公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孔晟還沒有開口作答,一旁的寧國卻下意識地大聲憤憤道:“絕無此事,那回紇女子完全是血口噴人無中生有!”
紀國哦了一聲,轉頭望向自己的姐姐:“寧國姐姐何出此言?我看那回紇公主倒也不像說謊,否則她怎麼要當場撞柱自盡以死相逼呢?”
寧國俏臉頓時緋紅起來,她心道本宮主動投懷送抱這孔晟都是塊木頭人一樣,他怎麼可能去冒著被誅九族的危險去調戲一個在寧國看起來根本就是粗鄙不堪的回紇女子?!寧國心裡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心裡嚇了一大跳。
見寧國突然莫名其妙地面紅耳赤,紀國有些狐疑,她認真打量著寧國道:“皇姐,你這是咋了?好端端地,臉紅作甚?”
寧國定了定神,乾咳兩聲,一本正經道:“紀國妹妹,這回紇女子別有用心,你難道看不出來?她的真正目的是營救回紇磨延啜可汗,這不過是她使的手段罷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紀國搖搖頭:“我倒是看她情緒激憤,又不顧生死,不像作假。”
寧國有些無奈,皺眉道:“紀國妹妹,難道孔晟的為人世人皆知——他像是那種貪戀女色的人嗎?京城之中美女如雲,這滿城達官貴人歌舞飲宴狎妓作樂不過是尋常事,可孔晟從不踏足煙花之地,你難道還不清楚?”
孔晟的確有從不**的清名,這在長安朝臣中是有口皆碑的,紀國自然知道。但她並不是懷疑孔晟人品有虧,而是猜疑他跟那回紇公主有私。
見兩女幾乎為孔晟爭執起來,李繫有些尷尬,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好了,兩位皇妹,此事事出有因,就算孔晟是好色之輩,也斷然不至於染指回紇公主。這一定是回紇人的陰謀詭計,你們不必爭了,多說無益!”
孔晟搓了搓手,苦笑道:“公主,孔某已經說過,我與那回紇公主不過是一兩面之緣,又是處在兩軍對壘之時,豈能有私?所謂的糾葛,不過是當日比試騎射,搏鬥中略有身體接觸,豈料那回紇人的習俗頗為怪異,竟然因此就要生死決鬥,真是咄咄怪事,不可理喻。”
紀國撇了撇嘴,她還是認為孔晟所謂的身體接觸絕不一般,否則一個回紇公主,怎麼能不顧自身清白聲譽,非要誣指受了孔晟羞辱呢?
她更傾向於認為,孔晟與那回紇公主有私情,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兩人鬧翻成仇,這回紇公主因愛生恨,這才追入長安生出這麼一場諾大的風波來。
正在此時,軍卒來報:“王爺,李泌李相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