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的震驚和猜疑,不知道宮內又出了什麼大事,怎麼皇帝突然調兵遣將將整個皇宮都給監控起來,除了她這個皇后之外,後宮嬪妃一干人等都不允許隨意進出宮苑。
定王李侗卻是一眼看到了孔晟,他本來步行緊隨在皇后的鑾駕之側,就拱手熱情招呼道:“原來是長安候!長安候此刻不是應該在麟德殿陪父皇設宴款待回紇磨延啜可汗一行嗎?”
孔晟被皇帝封為江寧郡王的事兒,訊息暫時還沒有傳開,李侗並不知情。
孔晟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站出來向張皇后和李侗躬身施禮:“臣孔晟,見過皇后娘娘、定王殿下!”
孔晟眼角的餘光從少年李侗的身上掠過。
從見到李侗的第一面起,孔晟就有某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得這少年非同尋常。而隨著接觸多了,李侗年紀雖然不大,但舉手投足話裡行間所投射出的某種超乎年紀的沉穩與某種勘破世情的睿智,都給孔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在皇帝的兒子當中,李侗肯定不是最引人矚目的,但一定是最深藏不露的。這是孔晟的基本判斷。
張氏略有些陰鷙的目光落在孔晟身上,故作溫和熱情道:“長安候,你不在麟德殿陪宴,怎麼似乎要出宮而去?另外,宮裡突然開拔進諾多禁軍宿衛,封鎖宮苑,究竟意欲何為?後宮嬪妃都哭鬧到本宮這裡了,本宮無奈,只好去問問皇上。正好半路遇上你,你倒是給本宮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需要禁軍入宮鬧個雞犬不寧?”
孔晟笑了笑:“回皇后娘娘的話,禁軍宿衛進宮,這是陛下的詔命。至於陛下為什麼要讓禁軍入宮值宿,臣就不是很清楚了。”
孔晟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種事情,他是萬萬不能在皇后面前說的。張氏知道孔晟不給自己說實話,雖然話說的很客氣,但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心裡不免有些惱火,但卻也不表現出來,而是繼續溫和笑道:“既然是皇上的詔命,那本宮就不操心了。不過,長安候,你突然要出宮,這也是皇上的旨意嗎?”
孔晟笑了笑:“正是陛下旨意。孔晟奉旨出宮,這才走到半路上。”
張皇后訝然道:“孔晟,你此番出任遣婚使,締結回紇與大唐友好盟約,兩國刀兵止息,我大唐邊患得以消停。這一次,你又為大唐立下蓋世功勳,今天的國宴你本是主角,怎麼半路棄宴而走呢?”
“這寧國回來之後,在本宮那裡說不盡你的好處,說起來,你也算是救了寧國一命。她從小養尊處優身子嬌弱,去回紇那種苦寒之地和親,根本承受不起。好在回紇人主動放棄和親,這算是寧國的幸運了!”
孔晟笑了笑:“皇后娘娘,孔晟只是盡了臣子的本分,不敢居功。至於寧國公主殿下與回紇的和親之事作罷,那是回紇葉護可汗與陛下的決斷,臣不敢妄言!”
孔晟說話滴水不漏。(未完待續。)
第六百零二章 離京之風波再起(4)
第六百零二章離京之風波再起(4)
其實張皇后的話說白了還是在試探。
張氏的這點心機,在孔晟這裡不過是小兒科。
孔晟淡然一笑,有意無意地掃了一旁認真凝視著自己的定王李侗輕輕道:“皇后娘娘,從今日起,孔晟就不再入朝了,孔晟即將返回江寧省親,數日後就要啟程,行程匆匆,陛下這才讓我半路退場回府準備。”
張氏大吃一驚。
孔晟是神策大將軍、長安候、神龍衛指揮使,位高權重,雖然品階只是正三品,但論實權,絕對是皇帝之下的第一人。可孔晟此番竟然聲稱他不再入朝為官,要返回江寧省親,孔晟語焉不詳,但張氏卻明白,朝中必然出了重大變故。
雖然孔晟聲稱自己被封了郡王,但區區一個郡王的虛銜爵位,與神策大將軍的實權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這長安帝都之中,國公、郡王、親王不計其數,但真正掌握實權的人卻有幾個?
但作為皇后,本著後宮不得干政的原則,她儘管非常好奇,卻又不好明著直接問,只好向自己的兒子李侗投過暗示的一瞥。
作為已經開府的皇子,定王李侗卻沒有這種顧忌。按說他還可以參加今日的國宴,只是李侗一向低調,堅持守在皇后身邊,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對朝政更是故作不予理會,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或者說是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李侗眸光閃爍,凝望著孔晟輕輕道:“長安候,你這話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怎麼好端端地………”
孔晟笑了笑,向李侗拱了拱手:“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