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淨房麼?這會兒不能去,再忍忍。”
探春在蓋頭底下翻了個大白眼,咬牙切齒地問了,那邊禮部的官員又聲若洪鐘地叫了第三聲兒:“夫妻對拜”
若說探春對這位未來的夫婿不好奇,那是假的。可是努力地睜大了眼睛,也只隱約看出一片紅光,對面那人的輪廓都看不出來。
這萬惡的封建制度,還真要到洞房花燭的那一刻,才能看到彼此的真面目。難怪這年頭媒婆的生意好,對方的為人性格和相貌,還不是隻能聽憑人家的兩片嘴皮子?
侍書扶著探春起來,才忍著笑替她解惑:“上面貢的是皇上的賜婚聖旨。”
皇帝算是自己哪一門子的高堂?探春頓時惡寒,這傢伙也不比自己長几歲,還真拿自己當長輩兒了?
探春撇了撇唇,好容易聽到鼓樂聲起,倒沒聽出什麼好來,只覺得熱鬧得讓人心煩。
所以,當侍書扶著她往洞房去的時候,她倒真有些慶幸“附馬”的特殊身份了。若非如此,還有好一陣兒的折騰。
“公主,小心著些,在這兒坐下。”侍書把探春扶到喜床,翠墨和鴛鴦兩個利落地打發了喜娘和婆子們,自然少不了賞錢。反正如今探春的身家,不算自己攢下的,從宮裡還撈了不少好東西呢,足夠她大方一把的。
更何況,這兩個丫頭覺得女人一輩子也就這一次,就算再儉省的性子,這上頭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節省的,圖個喜慶不是?她們也都盼著探春往後的日子,不似蜜裡調油,也能夫妻和美,至少這個王妃的位置,是得把持得穩穩當當,這也是個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