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名灰色大裘的下屬說道:“一定是趁剛才混亂之際逃跑了,屬下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對,”年輕的公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答應那個小姑娘要教訓這老賊了,美人之諾,可不能不算。”
“那公子您呢?還是快回去吧,要是被發現了……”
“行了行了,我心裡有數。”錦衣公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對著其他人說道:“快點把我的快雪牽來,一會來不及了。”
“公子,您的快雪剛才被人打斷了鼻子,這會老六和老七已經去追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幾個快去抓那老頭,別讓他跑了,其他人跟上我,去追那個女子。”說著,自己就當先就在大街上毫無形象的跑了起來,十多名貼身護衛緊緊的護在他的周圍,一眾衣衫華貴的人,就這樣在一點風度都沒有在大街上瘋狂的跑了起來,引得圍觀的百姓紛紛側目。
一路狂奔,眾人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突然錦衣公子一揚手,眾人急忙停了下來。只見嘭的一聲,一家名叫意如賭坊的賭館的大門轟隆一下就被人一腳踹開。
錦衣公子大喜的站在一邊,指著一匹通烏黑的駿馬大聲的說道:“就是這匹馬,就是這匹馬!”
對於自己主子不定時的抽風眾侍衛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眼巴巴的看著那扇破爛的大門灰塵裡,踉踉蹌蹌的爬起幾名大漢,幾名大漢頭臉上都帶著傷,還有一人的手腕向一旁詭異的彎折,似乎是被人折斷了。幾人狼狽的爬起身來,全都警惕的望著賭坊的屋子,一會,一名一身白色狐裘的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腳步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有著一種無言的威懾。
女子相貌清秀,雖不算是傾國傾城,但是眉眼間透出的強大的自信卻足以掩蓋任何面容上的不足。她一手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一手舉著一把長長的大刀,大刀的另一頭架在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肥胖的脖頸上,眼神冷冷的瞥著周圍的眾人,嘴角冰冷,帶著一絲淡淡的傲氣。
“木古歹,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
女子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被他鉗制在手裡的男子雙腿發抖,差點尿了褲子,哆哆嗦嗦的說道:“記……記住了……”
“那就好。”女子淡淡一笑,突然揮起長刀,以刀背狠狠的砍在木古歹的脖頸上。只聽嘭的一聲,木古歹就慘叫一聲,軟趴趴的倒了下去,兩眼一翻。還以為真的被結果了性命。
“大哥!”眾多賭坊的人從屋子裡衝了出來,驚叫著撲向木古歹。女子用長刀在地上一掃,就將那扇門板又挑了起來,向著眾人就砸了上去。
“轟隆”一聲巨響,慘叫聲哀號聲響徹一片。
“阿茉葉,我們走!”抱走孩子,青夏向著錦衣公子等人站立的方向就跑了過來,驀的一看到他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笑眯眯的站在那裡,面色一寒,微微一側身,好似要保護孩子一樣,冷冷的看著這一群不速之客。
錦衣公子看到她充滿敵意的眼神,
顛顛的跑上前來,解下了青夏拴在樹上的馬韁,將黑馬牽了過來,討好的遞到青夏的面前,樂呵呵的說道:“那,給你。”
青夏微微一挑眉,看著這名莫明其妙的年輕男子,只覺得這人的一雙眼睛狹長纖細,像是狐狸一樣,一眼竟然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後面的哀號聲漸漸小了,賭坊內也起了一陣桌椅挪動的聲音,來不及思考什麼,青夏一把拉過馬韁,翻身就跳了上去。對著那名年輕公子說道:“多謝了。”說完,就揚鞭而去。
錦衣公子看著青夏絕塵而去,嘴角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見青夏沒了蹤影,他又急忙跑到那些被青夏痛揍了一頓的大漢身邊,幫著那個名叫木古歹的家秋站起身來,大聲的叫道:“喂,你沒事吧?”
木古歹兩眼翻白,一幅已經翹了辮子的模樣。
“喂!你醒醒!”
木古歹這人十分執著,他堅信自己已經死了,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錦衣公子眉頭一皺,突然揚起手來,對著木古歹的臉就是狠狠的兩個巴掌。
啪啪兩聲脆響,木古歹終於恢復了神智,大聲叫道:“啊,誰他孃的打老子?”
“是剛才的那個姑娘,”年輕公子連忙大聲叫道,手指著青夏逃跑的方向說道:“她往那邊跑了。”
“他奶奶的臭娘們!”
呼啦啦的一群人從賭坊裡狼狽的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剛才那姑娘用了什麼手法,竟然從這麼多大漢的手裡救了人出來。木古歹看自己人數眾多的手下,登時來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