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綁在一起。龍格執拗的不鬆手,俊臉上浮現笑意,嘴角上鉤,顯得心滿意足。花溶月拼命捶打龍格,這個快虛脫的男人手臂像鐵鉗,死不鬆手。
在掙扎中,花溶月忽然聞到龍格身上混合青草、馬革、健壯男子的汗味,這種味道從血腥味中分離,單純的進入花溶月的心間。她神思恍惚,一瞬間忘記眼前的一切。這種味道已經失去許多年,那是家人的氣息。花溶月感覺眼眶溼潤。猛地一把抱住龍格,抓住喬克力甩來的繩索,飛離狼窩。
花溶月木然的看著喬克力黑著一張俊臉瞪視自己,木屠等人怨恨的從自己手上接過受傷的龍格阿術。
源源不斷的熱水送進房中,龍格阿術坐在盛滿熱水的木桶裡,蒼白的面容在熱氣蒸騰中逐漸恢復血色,他捧起清水,淋到臉上,然後閉目養神,健壯的手臂擱在木桶邊緣,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他知道他終於可以安全離開,不禁長長舒了一口氣。腦海中不由自主出現那個纖細柔軟的身子在自己懷裡掙扎的情景,她居然會有一絲慌亂,她可是天下最兇狠的女人。龍格阿術輕笑出聲。那個側臥在黃金大椅上的女人嬌美如花,風情萬種。龍格阿術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身體起了變化,猛拍一下水面,濺起一地水花,暗惱一聲該死。
龍格阿術躺在炕上昏昏欲睡,身下的獸皮被炕爐烘烤得實在暖和。一陣風從敞開的門外吹來,花溶月帶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木屠等人。“薛神醫,請你看看龍格王子的腿傷。”龍格感覺自己的褲子被那個慈祥的老者褪下,他好笑地看到花溶月居然背轉身去。這個女人還會害羞。一種涼絲絲的藥被抹在傷口上,不再灼熱刺痛。傷口也被細心包紮好。
眾人退下,花溶月好像沒有離開,她舀起一勺東西,滴在自己唇上,那液體浸進喉頭,宛如一滴甘泉。她定定地望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一把抓住那隻小手,然後甜甜入睡。夢中一切如溫暖的水,包圍著自己,感覺無比舒暢。
彷彿春夢無痕,接下來養傷的日子,龍格阿術再沒見到花溶月出現。他一再請求面見花溶月,都被馬賊毫不客氣地拒絕。除此之外,馬賊沒有為難他們一行人,天天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們,只是不容許他們到處走。被困淺灘,龍格阿術變得心浮氣躁,木屠開始動不動捱罵。木屠心想主子受傷心情不好,我就不跟他計較。十餘天過去,龍格的傷完全好利落。
一天馬賊來說花大當家決定放他們離開,眾人大喜過望。
照原樣畫葫蘆,馬賊又將他們蒙上黑布帶走,不知走了多久,當他們再次看見外面天光的時候,只見眼前遍地黃沙,這個地方竟然是他們當初被劫走的牧馬鎮,馬賊沉著馬臉將貨物還給了他們。那棵古老的胡楊樹下,一匹矯健的大黑馬旁,一個綠衣黃裳的女子靜靜的站在樹下,她的臉上蒙著雪白的面紗,那雙清冷的眸光是那麼熟悉。
龍格阿術驚喜地快步朝她走去。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有一種純粹大男孩的開心,“花、、、溶月,你傷了我,你該如何賠我,為什麼不見我?”
“見有見的理由,不見有不見的原因。”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冷漠,面對這個話多嘮叨的男人,花溶月並不想多說。龍格阿術很不滿意,“做我的女人,帶著你的人馬來我的王帳,我們一起治理這片瀚海草原,溶月。”
幽深的雙目閃耀黑亮的光澤,龍格阿術對未來滿懷憧憬,彷彿執手相依的美景宛在眼前。花溶月斷然別開頭,“你把我花溶月看成什麼人,我豈能依附於你?再說你不怕我有一天殺光你的其他女人。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龍格阿術就站在花溶月身後,兩人靠的非常近,彼此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花溶月感受到龍格阿術身上傳來醉人的溫暖,那種混合原野馬革男子體味的氣息,她默默的貪戀了一會,毅然轉身解開馬韁。
龍格阿術一個健步跨上前,一把抓住花溶月的手,急促地說,“別走”,花溶月看著自己白皙的小手被握在一隻黝黑的大掌中,一股熱烘烘的溫度頓時傳進她的手掌心,抬頭惱怒地瞪著龍格阿術。
龍格阿術解下腰間的戰刀,放在花溶月手中,花溶月掙扎推脫,龍格強硬地說:“溶月,讓我的龍泉戰刀保護你,記住一定要來找我。”花溶月翻身上馬,策馬離去,駛出老遠還聽見身後傳來雄渾的吼聲:“花溶月,不要忘了我,我等你來!”
花溶月站在高高的沙丘上,遙望遠去的馬隊,一個人站了很久很久。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河,擦身而過,從此遠隔天涯。雪白的羊群在身邊穿梭,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