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哈哈一笑,攔著五妹出去吃飯了。“朕看見你阿瑪上的謝恩摺子了,佟家是跟著太祖皇帝的老臣了。你兩個哥哥都是難得的人物,朕看承恩公還是單薄些。叫佟國維出去歷練一下,做御前侍衛是有點委屈了。”
承恩公!這是皇后父親的封號,五妹可不想叫自己家人太耀眼,忙著服侍著順治洗手,笑著說:“叫臣妾的二哥出去歷練可是個好主意呢。都是玄燁整天的黏著臣妾的二哥,額娘跟著我講,有的時候玄燁黏著的太緊了,差點叫臣妾的二哥耽誤了差事。好男兒志在四方,以前我在家裡的時候常聽見二哥講著要出去見識的話。如今臣妾先替佟國維謝謝皇上了。不過臣妾的阿瑪年紀大了,整天的養戲班子,四處的提著鳥籠子溜達。皇上不如叫臣妾的阿瑪就這樣養著吧。要不然辜負了皇上的恩典,叫人挑理呢。”
順治五妹的話感慨一下,小胖子經歷這些年的政治風雨,也明白了平衡之道。雖然自己有心想要彌補不能叫五妹當皇后的缺憾,可是烏雲珠那邊還是一點進展沒有,皇后那裡耿氏一團霧水。威逼利誘什麼法子全使出去了,就是一點線索沒有。再加上太后那裡,太后被自己一個養病的旨意出不來了,可是自己也不能把太后這樣關著一輩子。至少在太后沒有明確的表示自己會老老實實之前,順治是不會叫太后痊癒的。
“也罷了。這些事情容朕想想。你不要忙了叫奴才們伺候得很妥當,坐下來跟著朕一起用膳!”順治說著把五妹扯著坐在自己的腿上。五妹忙著跳起來,似假還真的看一眼皇帝:“皇上,臣妾可不敢跟著皇后坐在一起。多謝皇上的恩典,叫人搬凳子來就是了!”
順治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叫小太監把凳子放下,五妹謝了皇帝方才坐下來。順治嘆息一聲:“你越發的謹慎起來,你現在是皇貴妃,朕把整個後宮交給你掌管,母儀天下誰能說什麼?當初你還抓著朕打架呢。”
五妹嘆息一聲,今天的典禮敢和朝珠,還有皇帝賞賜的東西已經不知叫多少人心裡轉著念頭了。一些人還罷了,像是鄭親王的福晉這樣的,和佟家和自己的關係好,不過是跟著高興罷了。可是宮裡面不只有自己一個八旗出身的宮嬪,還有蒙古那邊。訊息傳得慢。蒙古那邊也知道了皇帝和皇后之間的事情了。除了這些,太后對外的**是病著,自己今天一早上也要慈寧宮門前對著裡面磕頭呢。誰叫那個是皇帝的親孃呢。
“皇上,臣妾總是覺得太過些了。固然皇上的恩典,臣妾不敢推辭,只是太張揚了,太后還病著呢。皇后的事情,咱們心裡清楚。可是哪能吵得鑼鼓喧天?蒙古那邊的訊息。”順治黑著一張臉想起太后和皇后的糟心事,還有蒙古——順治心裡轉著心思。皇后被皇帝貶斥和要立五妹皇貴妃的旨意估計著蒙古是知道的。順治也等著蒙古的反應。
五妹想起來,為了恭賀自己晉位,除了皇帝的賞賜,內命婦和外命婦全進上賀禮。一時之間景仁宮堆滿了天下的奇珍異寶就和錦緞香料。只是蒙古離著遠,賀禮和賀表還是沒來。順治和五妹都很清楚,蒙古的態度很微妙,對朝廷裡面的風向更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順治和五妹用完膳,忽然見著吳良輔喜滋滋的進來:“皇上,娘娘,蒙古各部的賀表和恭賀娘娘晉位的賀禮來了!”順治拿來賀表看看,看不出來什麼情緒,都是些官面文章,那個禮單子順治和五妹看看,很是豐厚。就連著皇后的孃家也出了很豐厚的東西。順治看著牛羊金銀和瑪瑙什麼的,一笑,把禮單子遞給五妹:“不要推辭了,這是人家祝賀你的。撿你喜歡的留下,剩下的拿著賞人就是了!蒙古是誰來了?”
吳良輔忙著說:“是察哈爾的阿布乃帶著他的福晉,還有科爾沁部,和巴林部的貝勒親自來的。有些遠的,都是派來的使者。”
原來雁姬回來了。順治和五妹講一些話,心情輕鬆地去乾清宮處理公事了。這邊五妹把堆成小山的賀禮扔在一邊,躺在床上補覺了。從昨天晚上五妹就沒休息好,今天一早上還是半夜三更呢,五妹就被嬤嬤們和丫頭們鬧起來,一通的梳妝打扮穿上沉重的朝服,盯著紫貂的朝冠給太后磕頭,給皇帝磕頭,坐在寶座上叫人家給自己磕頭。現在就算是全世界的珍寶堆在五妹面前,也不能阻擋五妹睡覺的渴望。
第二天,皇帝還沒召見蒙古來的使臣,雁姬先遞牌子請見皇貴妃了。五妹穿著一件杏黃色的旗裝,頭上梳著整整齊齊的丹鳳朝陽髻,彆著一個寶石點翠的簪子,掛著一串蜜蠟的朝珠。迎春和容妞見五妹這樣打扮起來講不出來的端莊華貴,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渾身都是不怒自威雍容華貴。容妞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