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召見外命婦的時候,太后還當著好些人的面誇獎皇上的孝心呢。鄭親王福晉見太后的氣色好,一個勁的誇獎著太后的好福氣。皇上,大年底下的,叫太后高興幾天,也好顯出來皇上的孝心啊!”
“哼,太后吃那些東西做什麼?大部分不還是給賞賜那些人了?你就這個樣子,朕還想著趕著年前你有了身孕,在封筆之前冊封你當皇貴妃,等著一過完年,給你好好地辦一場熱熱鬧鬧的晉封典禮。你這個樣子,分明是嘴上答應的好好地,其實根本是沒想著給朕再生一個孩子,是不是?“順治很小心眼的抱著五妹哼一聲,咬著五妹的耳朵。
捂著耳朵躲在一邊,五妹可憐兮兮的看著皇帝,自己的身體很好,阿膠那些東西雖然是補養身體的良藥,可是吃多了沒好事。做出來的東西自己打著皇帝的旗號給太后,一來在太后面前賣個好,叫太后對著自己放鬆些警惕。整天被老太太盯著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第二,看看太后對著的態度,果然和五妹猜測的一樣,儘管對著皇后死心了,太后還是更喜歡蒙古來的嬪妃,覺得她們和自己是天然的同盟。因此五妹樂樂於把自己躲起來,叫淑惠妃和端順妃這些人互相爭奪皇帝的注意力去。
五妹這些心思自然沒辦法和皇帝講,但是小胖子也是個精明的人,對著五的做法也能猜出來一些,兩個人黏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話。等著御膳全準備好了,五妹伺候著小胖子洗手吃飯。皇帝被五妹看得緊緊地,御膳裡面肥膩膩的東西減少了不少。清淡的菜色叫皇帝有點不滿:“朕整天的吃這些東西,都成了兔子了!你最近總是不肯好好地吃東西,就那麼點就飽了?”順治看著五妹只是吃了半碗的燕窩粥,拿著筷子夾了一筷子的黃瓜絲跟一點清炒的雞絲吃了,忍不住皺起眉頭。
五妹一肚子的心事,現在也不敢和皇帝講,只是推著說事情多心裡煩悶罷了。順治逼著五妹又吃了一些三鮮的餑餑,盯著五妹喝掉一碗湯才算是點點頭。五妹跟著皇帝說些話,就看見小太監端著一個盤子進來,裡面放著的全是求見皇帝的大臣和王爺。知道年底下皇帝的事情也很多,五妹站起扔下心不甘情不願的小胖子告退出去了。
等著出來被風一吹,五妹只覺得一陣一陣的胃裡難受,迎春見著五妹的樣子忙著把手爐遞在五妹的懷裡關心的說:“娘娘覺得怎麼樣呢?等著回去了叫太醫看看?”五妹只覺得剛才吃的那點東西全堵在心口上,渾身涼冰冰的。五妹扶著迎春的手對著抬著肩輿的太監們說:“快著些,找近路走吧!”迎春見五妹的樣子越發的擔心起來,忙著叫人去太醫院先把太醫請來。
五妹的肩輿轉個方向沒按著平時的路線走,誰知剛拐進一個深深地巷子,一陣一陣的哭聲傳來,五妹抱著手爐被滲人的哭聲嚇得渾身汗毛豎起來。一個嬤嬤立刻上前從一個角落裡面拎著一個小太監出來,嘴裡叫著:“好好地你在這裡嚎喪。衝撞了貴妃娘娘,看看你有幾個腦袋!”
五妹一看是小太監,正哭得上氣不接下去,跟著五妹的一個太監從剛才小太監藏身的牆角里面拿出來不少的紙灰和一個小小的香爐,還有一碟子的點心,整整齊齊的裝在一個高腳的銀碟子裡面。迎春看見了那個碟子,生氣的說:“真是沒了王法了!這個不是做白事的祭器?你竟敢偷出來在這裡鬼哭神嚎的!”
五妹仔細看看,覺得奇怪宮裡面最近的喪事就是六阿哥的事情了,現在六阿哥已經被火化骨灰撞在罐子裡面埋在黃花山的墓地裡面。這些靈前裝著祭品的東西應該是全收起來了。誰知偏偏還出現在自己眼前,五妹想著難道是有人偷東西了?五妹看看那個小太監好像是在祭奠什麼人的樣子,對著迎春說:“你問問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祭奠誰,莫非是家裡的出了白事,既然是這樣就叫他跟著管事的講清楚,請假出去看看。或者是家裡太窮了,賞賜一些銀子。在宮裡私自祭奠是大錯,偷著祭器更是不應該。”
那個小太監本想著自己被貴妃抓住了一定是沒活路了,誰知聽著五妹的話,也不像是不問青紅皂白只管發作自己的。那個小太監哭著對著五妹說:“回娘娘的話,奴才是祭奠奴才的師傅。這些東西是奴才的師傅留下來的。前頭辦六阿哥的喪事,這個盤子是被打壞了,按著規矩等著收拾整齊了要叫交給內務府的造辦處重新打造。只是奴才的師傅忽然死了,這個東西還沒來得及交上去。奴才知道宮裡的規矩,可是師傅對著奴才恩重如山,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師傅被一卷席子裹著扔到野地裡面。奴才甘心情願的認罰!”
五妹聽著小太監的話,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問:“你師父是誰?怎麼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