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兩人坐在亭子裡,五妹先講話了:“我知道那天推我進去的不是娘娘,而是另有其人。我跟著皇上講了,只是皇上廢掉皇后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也不是皇上有了那個新寵。一切在開始的時候就決定了今天的結果了。娘娘這些天想了不少,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是清楚了。”沒想到五妹這樣直白的把話講出來,靜妃沉默半天忽然笑起來:“我當時真的太傻了,我跟著阿瑪來了京城等著嫁給皇上,誰知他總是一拖再拖。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清楚的知道了這個皇后我不是當的很舒服。只是富貴叫人迷惑了,我和阿瑪想著兩家的情誼,皇上是我的表弟,難道連一點青梅竹馬的情誼都沒有了?我現在明白了皇帝是沒有家人和朋友的,青梅竹馬算什麼?皇帝恨死了多爾袞連著我都是犧牲品了。那些事情我冤枉你了,對不住。當時我只是看著你,想著是不是要和你講話,誰知一頭掉進去了。孩子沒事麼?”娜木鐘有點不放心的看著五妹的肚子,眼神裡面全是擔心和羨慕。
“沒事了很好,當時可能花園子還有人看著咱們兩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深宮裡面不缺少高人呢。前些時間亂紛紛的現在好了總算是塵埃落定大家安靜了。”五妹自嘲的笑笑跟著娜木鐘聊天。兩個女人忽然之間不只是互相防備也不是各自保持著距離,反而是跟著兩個朋友聊天了。皇后忽然想起什麼冷冷的笑著:“咱們都是傻子呢,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我現在成了人見人煩的尷尬人物,她老老實實在太后面前買好成了皇后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位子她能坐著舒服了。把自己的姑姑趕下來自己坐上去,跟著淑惠妃那個賤人一樣的貨色。五妹你還不知道麼?吉爾格勒在草原上可是拿著彈弓打野雞的好手!那兒女人看著賢惠老實全是心眼更多,比起來淑惠妃更難纏。”說著娜木鐘看著五妹的肚子意味深長的說:“太后心思深沉但是對著你這個孩子還是喜歡的,太后其實對著宮裡發生的事情全知道,你和孩子還是安全的。這是你自己小心些。”
五妹呆呆的看著靜妃,靜妃忽然笑起來:“把你嚇壞了,我向來是個有什麼講講什麼的人,你也是個坦蕩的人不會為了寵愛陷害誰這點我喜歡。再者我謝謝你幫著我講話,我阿瑪離開的時候跟著我講了這次他來京城以前對著他笑臉相迎的人,一夜之間全變了。只有你阿瑪對著他還是以前的樣子。我想著要是沒進宮咱們是不是能成為好朋友呢。”五妹聽著娜木鐘的話沉默了,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鑲郡王福晉烏雲珠給靜妃娘娘請安,給佟嬪娘娘請安。”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沉思,烏雲珠擰著絹子站在靜妃和五妹眼前對著自己請安呢。靜妃冷冷的看一眼烏雲珠,站起來轉身走了。五妹想清楚了推自己進水裡的人竟然是吉爾格勒,但是真的是她?一抬眼看見烏雲珠手上的絹子那樣的眼熟,就是自己那天撿著的絹子和烏雲珠手上的一個樣子。
迷霧重重
烏雲珠恭謙的對著五妹請安,想來當初選秀的時候,這個烏雲珠寶姐姐一般圓潤大方寬和端莊的樣子,仗著自己年紀較大,對著誰都是教導的嘴臉。尤其是對著五妹這樣年紀小的女孩子經常是拿出來長輩的架勢溫和的教導些什麼。不過烏雲珠還是個有點學識的人,不少的女孩子對著烏雲珠都是心悅誠服。世界上的事情變得提奇妙了,現在烏雲珠沒了高人一等的自信對著五妹請安了。
靜妃的一番話叫五妹深深地吃驚,誰說的蒙古來的格格都是心眼實誠?難道新皇后就是個典型的心內藏奸的人。只是那塊絹子,五妹對著烏雲珠只是面子上過得去的點點頭,一門心思還在烏雲珠手上的絹子上。見著五妹看自己的絹子,烏雲珠把絹子捧著給五妹看:“這些是江南新來的花樣,都是臣妾閒著無事做來消遣的。女子固然可以讀書識字,但是針線紡織才是女子的根本,平時閒著撿了陶冶性情的詩書看看就是了。這樣的絹子臣妾那裡不少,娘娘要是喜歡叫,我叫人送來些就是了。”
聽著烏雲珠的話,五妹滿臉的黑線,又是一個寶姐姐了。只是這個守禮的烏雲珠後來怎麼成了皇帝的寵妃了?襄郡王是順治的弟弟啊,烏雲珠等不及自己的丈夫入土就迫不及待的成了自己丈夫哥哥的新寵了。五妹看一眼那個絹子不想和烏雲珠這樣的人廢話:“前些天聽著蘭馨格格誇獎襄郡王福晉的好針線,今天見著了還真是巧的很。都是福晉的心血不敢奪人所愛,不打攪福晉的正事了。”說著五妹扶著丫頭們轉身走了。
等著上了肩輿一行人向著景仁宮而去,迎春生氣的說:“那個襄郡王福晉真是喜歡炫耀,咱們娘娘的針線比她不知要好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