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在邊上的趙進和王兆靖當先衝了進去;趙進已經換了把趙字營自己打造的朴刀;王兆靖依舊拿著劍;而董冰峰則是一根短矛。
倒不是主將犯險;而是他們三人防護的最好;武技最高;衝鋒在前危險反倒是最小;效果卻是最大。
院子裡有四個漢子;手裡倒是拿著朴刀或者雁翎刀;其中一人身上居然還套著半套鎖子甲;可惜各個臉色青白;眼圈烏黑的模樣;不知道這些日子荒唐放縱到什麼地步。
一看到三個好似鐵桶的人硬衝進來;再想想外面那過百精騎;他們那還有什麼戰意;一進來那穿甲的就開口喊道:“是不是誤會;有”
趙進根本沒理會他說什麼;手持朴刀好似持矛;大踏步筆直刺殺;那漢子勉強向後一撤步;身子虛浮;卻沒有站穩;還沒等做出接下來的反應;趙進的朴刀已經刺進了他的小腹;順勢一翻一挑;肚子都被豁開;那鎖子甲什麼用也沒有。
邊上一人連趁勢砍殺的勇氣都沒有;反倒是想要轉身逃跑;趙進那會給他這個機會;反手揮刀;一刀砍中脖頸。
王兆靖也已經從屍體上抽出狹鋒劍;而董冰峰的短矛還釘在一人咽喉中;短短一個照面;院子裡四個人已經了賬;後面的騎兵也已經湧入;趙進回頭看了看;開口下令說道:“喊話讓屋子裡的人出來;如果沒有的話;直接放火。
後面的人大聲答應;進入屋中和在院子又不同;屋子裡很容易隱藏;趙字營的戰士猝不及防也很容易出現死傷;犯不著為這些雜碎投入這麼大;燒乾淨了利索。
屋子裡響起幾聲女人的哭喊;緊閉的屋門被開啟;又有一個漢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一過門檻就跪下磕頭;哭著求饒說道:“小的不知”
趙進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單手握持朴刀;揮臂直接砍下;那人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已經被砍開了。
“我不想和雜碎說話”趙進聲音很冷。
收攏流民;趙進有自己的目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很功利;但從根本上卻是活人;將這些處於絕境;奄奄一息的可憐百姓救活;而這些江湖杆子;卻是以流民為豬羊;魚肉盤剝;已經沒了一絲人性。
這個小村莊很快就被清理完畢;十幾個留在這邊的齊眉寨匪徒都被砍了腦袋;又有三十幾個女人被救了出來;相比於那邊悽慘無比的流民;被糟蹋禍害的她們還能吃飽。
首級被丟到了圈禁流民的圍欄裡;所有齊眉寨的成員都是一樣;腦袋被砍下堆成一堆;而屍體和積存的流民屍體一道被收攏起來焚化;免得來年開春的時候滋生疫病。
在距離齊眉寨奴市幾里的地方;官道邊上有幾十騎等待;他們在馬上不住的四下張望;這些人穿著皮袍;帶著刀槍;各個都是一副兇悍摸樣;一看就知道是響馬綠林的出身。
這一幫兇神惡煞的角色停在路邊;過路的行商旅人都是驚懼非常;有一夥幾十人馬的從他們面前經過;都是低頭彎腰;生怕被注意到了;這讓這夥響馬得意非常;平時都是人厭鬼憎的;現在卻能光明正大的抓人;看著這些良民百姓受驚嚇的摸樣;這讓他們頗為興奮。
“你們楊家的訊息到底準不準?大早上就喊兄弟們過來;眼下四處連個兔子也沒。”一人凶神惡煞的呵斥道。
前面騎著驢子的一箇中年人臉色都白了;強自擠出笑容說道:“訊息沒差;肯定要過來;肯定要過”
話說一半;一人突然在馬上站高了些;指著遠處興奮的說道:“來了;看著能有幾百個。”
“怎麼這麼少”
“廢話那麼多;把人抓了直接賣出去;也是十幾兩銀子;總比在這裡喝風強;快走”
幾個人吆喝一聲;打馬衝了過去;而騎驢的那個中年人當然沒辦法跟上;他也不急著跟;只是拼命的轉向朝著另一邊跑去;驢子跑起來之後他在驢背上雙手合十;一直小聲唸佛。
那些發現目標的騎士根本顧不上身後帶路的人;各個打馬狂奔;不遠處的流民走得很慢;看到他們奔來也沒有逃跑;飢餓沒有力氣;逃也逃不掉;索性聽天由命;不然惹火了這些追擊的人到時候還有苦頭吃。
“都他孃的老實些;聽爺爺的話;到時候還有口飯吃;不然直接宰了喂狼”這活計都已經做熟了;這些響馬嘴裡吆喝;手裡拿著兵器揮舞;流民果然不動了;畏縮的聚成一團。
“哈哈;白撿的牲口;看看有沒有娘們;若有大家先樂呵樂呵;然後單拿出去賣”看著大局已定;為首的人得意大笑。
一於響馬也都將坐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