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好像是北祈太子薄奚策的聲音,花蕊兒心裡猜度著,可是轉念又一想,她被薄奚野發配到這個地方做軍妓,太子薄奚策並不知道啊!而且身為太子,有著尊貴的身份,又怎麼會到這個簡陋的兵營來呢?
花蕊兒覺得是薄奚策,卻又不敢肯定,於是只好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等候著那人的回答。
一隻白皙而纖長的手輕輕地將那個青銅面具摘了下來,面對著花蕊兒,臉上帶著微笑。。kanshuge。^看書閣*
“現在總該認出來了吧?”那個男子說道。
“太子殿下?怎麼會是您?”花蕊兒張大了嘴巴,吃驚地問道。
“怎麼就不會是本王呢?”薄奚策站在那裡沉穩地說道,似乎今日的會面都在他的策劃之中似的。
“不,不,花蕊兒只是感覺有些意外!您怎麼知道花蕊兒被送到這裡來了呢?”
“這有何難?本王去了冷宮,看到那裡只有皇普少華一人,從他的口中得知你被貶為了軍妓,本王猜測父皇一定不會將你送到太遠的地方去,那麼宮中唯一的兵營便是這御林軍的兵營了,所以就來了,不過,花蕊夫人,您的臉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黑乎乎的了?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本宮一直都沒有認出來呢!”
“這?這?也許是太陽曬的吧!”花蕊兒遮掩著說道。
“哦?太陽曬的?這秋日的太陽竟然比夏日的太陽還要毒辣,只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就將花蕊夫人曬成了這般模樣。那好,本王今日特意為花蕊夫人帶來了最能夠滋潤肌膚的玫瑰花,花蕊夫人不妨用這玫瑰花泡水,浸潤身體,好好地沐浴沐浴,也許就能恢復嬌媚白皙的肌膚了呢!”薄奚策說著,便將一大包乾透的玫瑰花瓣遞到花蕊兒的手中。
花蕊兒並沒有伸出手去接那包玫瑰花,只是淡淡地說道:“花蕊兒謝謝太子殿下的好意,這面板的黑與白對花蕊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對本王來說很重要,非常重要!本王不喜歡看到這樣一個黑乎乎的花蕊夫人,本王希望看到的是每日都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美若天仙一般的花蕊夫人。”薄奚策湊近花蕊兒說道。
“太子殿下,人為悅己者容,鳥為悅己者鳴!花蕊兒如今被送到這裡,與心愛的夫君分割開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裝扮呢?太子殿下的好意,花蕊兒心領了,沐浴還是不必了。”
“花蕊夫人,今日可是本王點了你的牌子,你現在是在伺候本王,還是應該聽從本王的吩咐才是吧?”薄奚策仍舊輕言細語地耐著性子說道。
“那好吧!那花蕊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花蕊兒結過薄奚策手中的玫瑰花瓣,然後問道:“浴室在什麼地方?花蕊兒聽從太子殿下的吩咐就是。”
薄奚策定定地看了花蕊兒一眼,這個女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冷漠,冷漠的就像天山上終年不化的積雪一般。
“往前走,然後右轉就可以看到了!花蕊夫人,需要本王親自為您效勞嗎?”薄奚策的臉上漾起了一絲笑意,親切地問道。
“不,不,不,不必了!花蕊兒還是自己來吧!”花蕊兒的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
“那好,花蕊夫人!那就請吧!本王在床上恭候花蕊夫人的大駕!”薄奚策瀟灑地一伸手,指向浴室的方向。
花蕊兒捧著那包玫瑰花瓣,無奈地往前走著,右轉之後果然看到了一扇門。
花蕊兒雖說是極其不情願,可是身在屋簷下卻也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一名軍妓,軍妓不聽從召喚的話,可是要受到處罰的,她不能弄得遍體鱗傷,那個暴君薄奚野說過,隔幾日就會讓她回冷宮一趟的,她如果弄得遍體鱗傷的話,少華看到了一定會心疼的,一定會更加為她擔心的。
花蕊兒閉上眼睛,推開了浴室的門。
“花蕊夫人,奴婢在這裡恭候多時了!”一個身著北祈皇宮宮女裝的年輕女子站在一個高大的木桶旁邊,低著頭說道,眼睛裡明顯地有著笑意。
花蕊兒明白這個小宮女一定是在嘲笑她,嘲笑她是如此醜陋,竟然還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垂青。
花蕊兒沒有言語,她徑直走到木桶前,那裊裊上升的熱氣,讓她的額頭上微微冒出了汗珠,花蕊兒明白,只要一出汗,她臉上的那層黑色的汁液就會溶解,她的廬山真面目就會顯現,她可不想讓這個小宮女知道她的秘密。
正文 只要你快樂(1)
“那好,那本王就不叨擾了!本王有的是耐性!本王恭候花蕊夫人大駕!不過,夫人,您可別讓本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