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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外明瞭,她從懷裡掏出新的錦囊,然後緩緩的取出一顆,遞給婪妃。婪妃見此,先是怔忡一拍,繼而有些踟躕的伸出柔荑。她見芊澤表情並無過大波瀾,仍舊是一副冷漠如初的模樣,便微微有些洩氣,接下那烏黑的梅子。

她含在嘴裡,然後吞下一口藥。

“還是有些苦。”

婪妃一道,芊澤抬起頭來,淡淡解釋:“娘娘不妨先把梅子咬開,再喝一口藥,那味道就不會那麼苦了。”

紅衣女子一愣,轉過臉來,噙著笑意:“這是你這麼多天來,和本宮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是嗎?”

芊澤眨了眨眼,她倒不是很注意,她只是不想多說話,以免再次惹怒婪妃。但似乎被婪妃誤解為,不想理會她。

婪妃並未點頭置否,而是把藥放了下來,道:“近來,你似乎心情好了許多。”

芊澤雖然未有和她多說話,但一個月下來,憑藉自己的觀察,她比蓮燈宴之後的那晚,心情已然雀躍許多。而且她也經常朝羽欣殿跑去。那羽欣殿住的是何人,她婪妃怎會不知。她私下想了又想,或許那一夜,芊澤真正難過的是,她與羽嬪的隔閡。畢竟在邊國的時候,她們便已情同姐妹,生死與共。

“是我誤會你,想錯你了。”

想罷,婪妃輕聲一道。

芊澤心下大駭,有些不解的望著婪妃。她卻撇過眼神,似乎有些尷尬。;婪妃從來不會用‘誤會’或者‘錯’字來形容自己,而現在她卻如此平靜的對自己說。

“娘娘,奴婢不懂你的意思。”

芊澤是真不懂。

“本宮是指……指,蓮燈宴那晚,本宮誤會你喜歡皇上,而自作主張……把你……”她開始吞吞吐吐,這樣的話不知該如何說出口。那晚,賭氣報復的因素,也有,畢竟皇帝在蓮燈宴上,也給了她一個冷臉色,一個出人意外的下馬威。

芊澤一聽,釋然一笑,道:“羽晴她已經和我和好了,娘娘你也不用介意。”

她邊說,一張小臉先是嫣然而笑,但倏地,她倒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睜大輕彎的眉眼,直直凝視婪妃。

“咦?!”

她是在說,她那晚做錯了?

這……這難道是在跟自己……道歉嗎?

芊澤咦了一聲,怔怔然的望著婪妃。婪妃被她的視線忘的半頰灼熱,忙坐開了一些,轉移話題道:“你還叫人家羽晴,人家現在已經是貴為羽嬪了,跟你這個奴才已是天壤之別。”

婪妃本是隨意一說,芊澤卻輕輕眨了眨眼,道:“無論她成為了什麼,奴婢依然永遠喊她羽晴。”

紅衣女子聽罷,一臉狐疑的轉過臉來。

“為什麼?”

“因為,在我心裡,她就叫羽晴。她是不是羽嬪,不關奴婢的事。”芊澤回答道,但婪妃卻更為不解了。

“為什麼?”

芊澤見她急於想知道,並且分外懵懂的模樣,覺得很可愛,卻道:“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朋友?”

這彷彿是一個極端陌生的詞,在紅衣女子的心裡,這兩個字,生疏到沒有筆畫,沒有形狀。但此時此刻,她聽芊澤動情說來時,心下卻不免隱隱跳躍。那沉寂了多年的心,開始伏動。

“朋友之間,是沒有高低貴賤了。既然是朋友,芊澤就不會認為她是一位娘娘。”

“那你見著她的時候,可要請安,可要跪下?”

婪妃覺得這不通情理,怎麼會有奴才和主子之間,做朋友的?如果是這樣,那見了面,該如何是好?

“不會跪、”芊澤淡定一笑:“如果跪了,那說明不是朋友了。”芊澤釋然一笑,皓齒盡露。轉即,芊澤像想到什麼一般,側過些身,抬起手來:

“娘娘你看,朋友的朋字是由兩個月字拼起來的。”說時,芊澤伸出食指,在空中淺淺劃開。那燈籠裡的燭火,輕柔的彌散在屋內,芊澤食指的揮躍,便像是帶著星火在跳動。

婪妃隨著她的指向,望著天空。

“一個月字,兩個月字。”

芊澤比劃完之後,彷彿那個割空而成的字,依然還在,躍然眼前。

“娘娘你看,它們是一樣大小的,是肩並肩的。是不分彼此,更不分高低貴賤。既然朋字是如此寫的,那麼朋友彼此的心亦是如此。如果有一天,我跪在羽晴跟前,那麼說明,我和她再也不是朋友。”

芊澤語畢,還痴痴然的望著空中所指,她的思緒被飄蕩起來,面容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