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並不驚訝,上前了幾步,挨著芊澤坐了下來。
“不怕,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什麼?”
芊澤狐疑一問,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明月能明白?哪知男子卻一臉的篤然,自信的說到:“你不怕是因為,你知道皇帝不會殺你。他已三番兩次的饒你,你下意識已知曉,他捨不得殺你。”
“捨不得!?”
芊澤一聽,只覺得明月猜中了半分,她的確已經意識到,皇帝不願意殺自己。可是,捨不得就不知該從何說起。她不解的揚起秀眉,眸中清澄一片。明月見她果然不自覺,於是笑道:“你還真是個遲鈍的傢伙,你不知道他為什麼捨不得你嗎?”
明月早就看出祁燁的心思,他一點一點的沉淪,完全不自覺。但明月卻看在心裡,能讓這個底氣十足,暴虐苛嚴的君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退讓,這女子能不在他心裡,獨一無二嗎?但芊澤的的確確沒有那個心思,她看上去,壓根就沒住情情愛愛的地方想。
芊澤聽罷,倒是覺得有三分道理。她微微垂首,陷入思忖,片刻過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揚起小腦袋,猜測道:“明月,莫非是因為我的名字叫芊澤?”
這話一出,明月倒是一楞:“你從哪聽來的?”
芊澤見他忽然嚴肅,又收斂道:“從……從別人那處,不經意聽來的。”
“別人說了什麼?”
男子一挑眉,面色冷峻,卻不含慍色。
“他們說,說皇上的母妃煞愛一種花,名叫芊澤花。明月,難道就是因為我的名字恰巧叫芊澤,皇上他就不殺我嗎?”芊澤想到此處,又覺得情理不通,但畢竟皇帝這樣人的心思,哪是她能琢磨的透的。
“你說呢?”明月聽罷,見她知道的不過爾爾,心下放心起來。他冷冷一笑,覺得芊澤還真是可愛,這樣蹩腳的理由,都給她想出來的。不過,起初對她上心,的確是因為這個名字。但一個名字又能說明的了什麼呢,即使母妃再愛芊澤花,那也不過是種花。
“我……”芊澤一顰眉,認真思索,分外苦惱的樣子倒惹笑的明月。他俊美無匹的眉宇間,溫柔剎現,薄唇微啟道:“你既然想知道,為什麼不去自己尋找答案?!”
“啊?”
芊澤一懵,她自己能尋找什麼答案,她可是比誰都矛盾無措。
“你知道皇上每一次駕臨婪月宮,為什麼都不讓人靠近嗎?”明月循序漸進的說到,芊澤聽後回答道:“那是因為明月是男子,要是有奴婢們伺候,那不就穿幫了。”
“這是其一,芊澤難道不想知道,皇上駕臨婪月宮,是來做什麼?難道真的是喜好男風,貪戀我的美色?”明月說時,曖昧的湊近,一張皎美到毫無瑕疵的臉上,露出狐媚的笑容。芊澤面上一紅,忙不迭的後縮,囫圇吞吐道:“我……我可沒有這麼想。”
“哈哈。”
明月揶揄過後,見芊澤臉羞的紅如番茄,一時心情又大好。他朗朗笑過後,轉勢又撐顎說到:“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夜裡上屋頂上看看去,說不定會碰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以低沉的男聲誘惑到,語色之中帶著星星點點的蠱魅,令人趨之若鶩。芊澤微微一怔,然後搖搖頭道:“我可沒有這個膽子,明月,我現在已是危險重重,性命堪虞,再要多知道什麼,那還不必死無疑!”
芊澤說罷憂心忡忡的撇過頭,她哪有膽子再發現什麼。冥冥之中,她已覺得自己被一根繩索所牽引,逐漸的陷入一個毫無預知的漩渦。明月皇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雖是好奇,卻也不敢要探究什麼。可偏偏這個明月,彷彿是有心要引誘自己,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我走了,衣服疊好了。”
芊澤想罷,只覺得再聊下去,甚是危險。她趕忙站了起身,抱起衣服也不理會明月微詫的表情,匆步離去。
夜色岑寂,芊澤渾渾噩噩了一天,抬首眺望天際,已是月朗星稀。今晚皇上並沒有來婪月宮,芊澤知後,心裡卻並未鬆了口氣,反倒覺得空落落的。她敲敲自己的腦袋,低咒自己還真是不知死活,這種情況下,就應該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還胡思亂想什麼?
胡思亂想……
“你難道不想知道,皇上駕臨婪月宮,究竟在做什麼?”
“你既然想知道,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答案?”
“你要是好奇,就自己夜裡上屋頂上看看去,說不定會碰到意想不到的事情。”
芊澤便發楞,意識裡又浮現出明月早上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