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急切想要的情感。
“你在為我哭嗎?”
他說的‘我’而並非是‘朕’,聽上去直白而真切。
芊澤微微一楞後,點了點頭道:“都是因為奴婢,皇上才受傷的,這麼大的一個洞,該怎麼辦呀!”芊澤一抹眼淚,然後一咬牙扯下自己的衣襟,捆在祁燁的手上。祁燁靜靜的注視她,看她一步一驟的為自己包紮傷口。
“皇上,我們還是下去吧,上了藥才能止的住血,這傷口太大,不及時治療……”說時,芊澤突然感到微微粗糲的觸感,撫上自己的臉頰。她一頓,沒了下語。
祁燁根本聽不進芊澤說的任何話,他只是自顧自的抬起手來,接下了芊澤面容上一顆淚珠。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感覺那淚珠劃開在食指之上的感覺,他感到很陌生,感到很神奇,怔怔然的盯視自己的手指,許久。
“皇上?”
芊澤不明白祁燁在做什麼,囁嚅一問。
祁燁置若罔聞,仍舊出神的望著。芊澤心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哪知她剛一擦,祁燁便微微啟音:“你為我哭了。”
芊澤一頓。
“你為我哭了。”祁燁拳心一握,把那接下的淚含在手心。他鄭重的重複了兩遍,芊澤雖然不明白他說什麼,卻發覺他俊冷的眉宇間,在此刻忽現一時的釋然。那釋然裡有笑意,淺的難以發現,但芊澤卻看見了,那是欣喜的笑容。
此刻,祁燁的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她因自己笑過,現在她也為自己哭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鍾愛於,她神色的變化,但只要她是為了自己開心或傷心,他就覺得有無比的被需求感。
這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皇……皇上!”
女子見那傷口,在被包紮之後,仍然汩汩出血,一時間便又慌了,說到:“皇上,下去上藥可好?”芊澤仍然關心的是他的傷勢。但祈燁從剛才就一直對自己的傷,視若無睹。
“皇上若是不願意下去,不方便下去,那奴婢下去送上來,奴婢去喊明月,去喊明月。”
“你說什麼!?”
此話剛出,一直處在臆想中的祁燁,黑目驀地一瞠,不可置信的抬起眼來。芊澤剛說完,便知自己慌忙的說漏嘴,於是忙捂住自己的小嘴,戰戰兢兢的回視祈燁。
祁燁危險的眯了眯眼,那眸中的殺氣頓時,節節瘋長。芊澤看出他瞳仁間的陰兀,一時心涼了一節。剛想挪動身姿,祁燁便倐地伸手,粗蠻的捏住她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你說去喊誰?”
芊澤不語了,只是睜著老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
“明月,你知道明月?”
他一擠眉眼,煞是陰狠的又使了使力。芊澤感到劇痛,呼吸也急促,但她仍然不說話。祁燁冷哼一聲,拔出牆壁上插著的那支箭,直直的指向女子,抵在她喉管上。
“你知道多少?”
“我……”
芊澤感到冰涼之意,刺在膚上,令人心寒。
“說!”
芊澤此刻又是淚如泉湧,只是現在是嚇的。她知道自己要死了,皇帝知道自己知道他們的秘密,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她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死去,她怎麼這麼嘴笨!
想時,芊澤又抿起嘴,下顎微顫,她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口。那箭鋒越刺越近,芊澤索性一閉眼,等待凌遲。祈燁見她一副認栽的模樣,氣惱的擰起俊眉,手上一緊,真的欲要刺了過去。哪知,一聲熟悉的嗓音,忽然響起,打亂了這一切。
“她知道的可多了。”
一紅衣身段,幾個輕躍,也是上了屋頂。芊澤聽到此聲,如獲重生一般調轉過頭。果然,明月站在殿宇屋簷之邊,一臉興致的望向這邊。
“她不僅知道我叫明月,她還知道我是個男人。”明月說時,一敞雙臂,平實的胸膛露了出來,衣裾飄飄間,他已然是個朗朗少年。祁燁怒極的站了起來,大聲一呵斥:“你是不是瘋了!!”
他擲箭過去,明月一躲身,輕鬆閃過。他咯咯一笑,上前一步道:“燁,難得見你如此生氣。”
“你真該死。”
祁燁陰鷙的眯起眼,雙掌微展,風聲頓起。黑髮張揚開來,俊容上,冷漠的令人心底犯怵。芊澤大驚失色,她見風自行而起,又察覺出祁燁眼中的殺氣,一時衝上前來道:“皇上,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自己窺探私密,不是明月的錯,你殺了我吧!”
她知明月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