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樣的事,單喜還是第一次遇見,哪怕他再老練也覺得無奈。“那邊再去尋尋吧。”
“是!”侍衛們應聲而走。
而與此同時的閣宇之上,芊澤挨著簷頂而站,鼓鼓的風吹在她身上,她感覺到一絲心驚肉跳。亮騰的火光一走,她的心才緩緩籲出一口氣,哪知身邊的男子卻笑了出聲。
芊澤折目,瞅見夜色裡,男子朗朗而笑。他盯著下面走開的人群,像個孩子般露出得逞的神色。
“你笑什麼?”
芊澤多此一舉地問,祁燁卻緩和下笑容,倒首牽起她的手。芊澤感覺到他動作的輕柔,仿若時間被放慢了數千倍,他微微粗糲的手指,像棉花一般纏繞起她的蔥指。袖襟相連,一同在夜風中,鼓鼓而起。
他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
“試過倒著走在屋頂上嗎?”
祁燁一挑眉峰,嘴畔的笑意始終不下。
“倒著走?”
“這樣。”
祈燁走了往右倒大走了一步,牽著芊澤的手,用力一拽。女子不得已的也橫走了一步,動作極為僵硬。
“哈哈!”芊澤大笑出聲:“這樣好像只螃蟹!”
“什麼是螃蟹?”祈燁檸眉一問。芊澤這才記起,在這個世界的河裡或者海里,都沒有螃蟹這種生物,充其量也就有蝦子。於是她煞有其事的說到:“就是一種有兩個螯,八條腿的生物,它只會橫著走,不能向前或向後走。”
女子微微笑著說,祁燁很認真的聽,聽過後不解到:“這是你家鄉的特有的嗎?”
“嗯。”芊澤想了想後,便點首答覆。
“那它還真的是很固執,只知橫衝直撞。”祈燁第一次含沙射影的說到,指桑罵槐的意思顯而易見。芊澤聽罷,先是一愣,瞧了瞧他頗為玩味的俊臉,才恍悟過來。
她又窘的不說話。
祁燁微微嘆一口氣,拉了拉她的手,說到:“我們再走。”
芊澤沉預設可,乖恬的隨他而行。兩個人依舊像剪影一般,鐫刻在濃郁的夜色之中,只是此時,芊澤感到一股莫名而來的愉悅感。她不敢看男子,只是把目光放在隨意的一處。遠處殿宇下,單喜一行人還在提著燈籠,四處找尋。而他們要找的這個男子,卻偏偏牽著她的手,在屋頂上,一步一步的走。
這種感覺出人意料的神奇。
“芊澤。”
“嗯?”
祈燁突然啟聲,只是不回頭。
“不用再種芊澤花了。”
芊澤一愣,心付,原來他都知道。她灰心的垂下腦袋,淡淡道:“上一次,對不起。”
祈燁撇過她的道歉,不理會,卻又再重複:“以後,不用再種芊澤花了。
“為什麼?”
她想種一次,竭盡全力的為他種一朵。她多麼想他實現他的願望,她不想一切都因為自己而戛然而止。
“因為沒有必要了。”
“為什麼沒有必要了?”
祁燁始終不回頭,芊澤心中疑惑,他難道不想見到芊澤花開嗎?哪知她剛一問,祈燁倒停下了步子,緩緩轉過身。黑髮隨意張揚,他默在月光下俊削的臉,淡定如風。他嘴角的笑意輕的像要御風而去,芊澤覺得那麼不真實。
“芊澤,你覺得和朕在一起,開心嗎?”
芊澤一愣,先是一陣思付,然後點了點頭。
“開心。”
是啊,她很開心。
是他,教會她不用畏懼高處,甚至能釋放自己心裡最深的恐懼和渴望。她為此,學會了在黑夜裡,睜眼,在巍峨之地,‘橫’行。若是之前膽小如鼠,唯唯諾諾的自己,又怎會享受這樣的快樂。他是神奇的,他身份比天還高,但在夜裡,在屋頂,在她身邊,卻近若比鄰,咫尺之距。
想到此處,芊澤一揚嘴角,真心實意的笑了。
她笑的溫潤而動人。
柔婉的把月光的皓輝也奪了去,祈燁的視線裡滿滿的都是她。
“你笑了。”
男子隨之,笑意更濃。
“你不用再種那芊澤花,因為每一次,你對著我笑,我就彷彿看見了千朵萬朵的芊澤花,是誰也種不出來的。”他輕柔的說到,沒有一絲矯揉造作,認認真真。芊澤聽後,笑意漸攏,卻遏制不住心中躍躍欲出的感觸。
那感觸衝上鼻頭,忽的一酸,她竟在一瞬間感覺自己,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但若你真的想看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