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好多問。婪妃的話裡帶話,她是聽的出來的,卻不知她所指何意。她的心思真的是極難琢磨,昨夜裡,她出奇的安靜,仿若變了一個人似的,還大大方方的強送給自己那珍奇寶石。今個早上,又說這莫名其妙的話,似在消遣自己。芊澤不得要領,也揣測不到,只能低著頭,應聲:
“是娘娘,奴婢下次再也不敢偷懶了。”
“下去歇息去吧,換小珺來伺候著。”婪妃斂起笑意,冷冷吩咐了一句,便又打了一個瞌睡,往內屋裡走。芊澤作了一個揖,乖巧的退了下身,只是她剛走出殿外,婪妃卻回身望了她一眼,然後露出狡黠而調皮的眼神,向屋內的男子調侃道:
“我的皇上,你什麼時候,也有如此閒情逸致來了,抱著她的感覺,可還舒適?”
祁燁赤裸著上半身,把溼漉漉的外衣與袍子扔在一邊,並不回答女子的問題。婪妃從後徐徐走來,伸出柔荑,撫了撫他精實的背部,那雨水冰冷寒澈,拈在指上,沁涼爽滑。女子格格一笑,像是見著了天下最好玩的事一般,不依不饒的輕諷:
“燁,我可不知,你原是這般溫柔的男子。”
祁燁面色極為不善,他討厭她的冷嘲熱諷,轉過身來,拍掉她的手,道:“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你,和我認識的你,不一樣,我很慶幸,自己留下了芊澤的命。”
男子眉蹙的更緊,他討厭被他人發現自己的心思,他的確對芊澤有著莫名的好感。抱著她,彷彿真的能忘記,自己內心的恨,和想要完成的事。只是,那也只是一刻,沒有什麼人,能左右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