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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豐城破了,等於已抓住了邊國命脈。如今他們乘勝追擊打到丘都,若是越過了這邊境,便等於在侵犯祁胤!”劉欽雙目圓瞪,拳頭也緊攥起來。

“不錯。”明夏頷首,劉欽便道:“將軍,我們等不得了。在這樣不溫不火的和皇帝耗下去,我們就只能看著祁胤滅了!我看他是故意跑來漠西,和我們僵持拖延的。他在這,我們如何違逆聖旨,與成熵作戰呢!?”

劉欽的話說到了明夏的隱疾之處。他與父親這樣一拖再拖也不是辦法,顧全小家,與顧全大家下,他們不應再妥協下去。可偏偏父王一絲違逆皇帝的意思都沒有,竟這般沉得住氣。

“將軍,把信給王爺看吧,王爺高瞻遠矚,定會想出法子來的。”

劉欽提議道,明夏狹長的黑眸一眯,卻說:“有些事情,父王一直都在瞞我。”

劉欽聽罷一頓,小心翼翼地問:“將軍可指的是婪妃的事情?”

那日夜探皇宮,他與劉欽攪合皇帝與婪妃的邪祭。可是,他們也得知了婪妃竟是男子之身的驚人事實。可為什麼,婪妃是一個男人,而皇帝留他在身邊,與他進行這般邪惡的祭祀,又是為了什麼呢?

為什麼一提到皇帝,父王總能是諱如莫深?仿似有一個驚天的秘密被他隱秘在心,絕口不提。

“將軍,將軍……”

劉欽連連喚了幾聲,祁明夏這才從剛才的臆想中折回。他‘啊’的應了一聲,抬起臉來,竟發現一夕岄站在帳內。

“夕岄?”

祁明夏微有詫異,夕岄從邊國送來密函,為何又連夜趕回?

“你怎麼回來了?”劉欽動了動身子,上前一拍夕岄的肩膀。夕岄卻驀地捂著劉欽所拍之地,疼的呲牙。

“你受傷了?”祁明夏一驚,也是站了起來。劉欽把掌心一番,發現自己的手掌已殷紅滿布,忙不迭喊道:“出什麼事了?”

他邊說,邊還傳喚了兵士請大夫前來。夕岄被明夏安撫坐下後,喘了幾口粗氣於是說到:“我在豐城跟蹤瀧克,被他發現了,我想我在豐城待不下去了,就回來了。”劉欽聽罷,一咬牙:“瀧克個王八羔子!”

劉欽罵是,年邁的大夫已提著藥箱掀簾而入,劉欽於是關切道:

“夕岄,大夫來了,傷口給包紮一下吧。”夕岄卻搖頭推辭,說:“這只是皮外傷,我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將軍。”

祁明夏聽聞還有一事,眉頭又隱隱緊了緊。夕岄說到:“王爺他,可是住在北邊的帳篷?”

劉欽聽夕岄說起端睿王,不禁啞然:“怎麼,王爺住那,有什麼不妥麼?”

夕岄卻眯了眯眼,鄭重道:“我來時經過他帳前,見他秘密出來,向皇帝帳篷走去。為了掩人耳目,他竟還換了裝。”夕岄細細回憶,端睿王身材魁梧,穿著鱗鎧甲冑當真瓣不出與普通兵士的區別。

可他目光如炬,在夜下亦是熠熠生輝,夕岄多望了一眼,霎時就認了出。

“王爺他,私下去找皇帝,所謂何事?”劉欽奇怪了,王爺改頭換裝,定是為了躲避明夏將軍的耳目。可有什麼事情,他必須瞞著明夏將軍,和皇帝私自洽談呢?

這個疑惑亦是明夏心中所想,他緊了緊拳,俊龐一青一白。

“夕岄。”

緘默一刻後,祁明夏驀地一喚。

“在?”

夕岄像是在有料到一般,默契應答。兩人回視一眼後,心裡都有了底,一旁的劉欽也看了出來,說到:“這太危險了,皇帝武功高深,定會發現了!”

明夏卻不理,說到:“我們自會小心,但即便被發現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夕岄也是同意,劉欽又說:“那你們也帶我去。”

明夏莞爾一笑,拍拍劉欽的肩說到:“你在這,隨時等訊息。”

劉欽無可奈何,只得頜首領命。於是下一刻,祁明夏與夕岄則換了一身行頭,從帳內跳出。此時夜深人靜,兩人的武功能在營地穿梭自如,不令任何人察覺。半晌之後,他們已偷偷靠近了皇帝帳營,兩人避開御林軍的巡查,躲在帳後,撕裂了一塊粗氌氌,向裡內瞧去。

裡面燭火搖曳,瑟瑟的風聲鼓動帳篷,發出沉悶的聲響。

皇帝斜憑塌上,見來人卻也一語不發,只饒有興致的睨視面前的魁梧男子。

那男子身材高大硬朗,一襲黑色鱗甲,頭上還帶了掩面鐵盔。他站定在皇帝跟前,許久後,才動了動下頜,說到:“皇上安好。”

這一聲便曝露了他的身份。祁明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