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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眉眼卻隨著他的臨近,微微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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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榻上的男子,如死一般躺了許久。殿中的燭火搖搖曳曳,投影在牆上暗暗生舞,看上去詭譎而猙獰。

不知怎地,祁燁的腦海裡飄過今日的一幕:銀盔男子扶刀轉身,動作嫻熟而大氣。那回身的背影倏地的與腦海裡的另外一個人,重疊起來。

那人,黑盔鱗甲,長髮綰起半截,眼神犀利如鷹。

祁燁驀然睜眼,立起身子,喝聲道:

“單喜!!”

“在!”

隨時候命的單喜,一聽主子的呼喚便推門而入。

“傳瀧克!”

“是,奴才這就去。”單喜感覺到皇帝周身的殺意,忙不迭就轉身而去。一炷香過後,瀧克來到濮央殿,他見皇上冷眼相對,一時心下忐忑孤疑,問道:“皇上召臣下來,有何吩咐?”

祁燁眯著眼看他,許久才出聲:“朕要問你一件事。”

“皇上請說,臣下洗耳恭聽。”瀧克狠狠低頭,祁燁散發出的壓迫感,讓他有一絲心驚肉跳。祁燁踱了幾步,思忖過後,問道:“你派去跟蹤祁明夏的人,現在在哪?”

瀧克眉眼一跳,回稟:“他即己完成了任務,臣下便讓他回家了。”瀧克不知皇帝為何突然詢問此事,於是據實稟報,然而,愈說,他愈覺得有哪裡不妥。

“他說家中有事,臣下見他辛勞了數日,就準他回去了。可是,可是。。。。。。”瀧克說到此處,己是神色失措,狠狠磕頭。

“臣下疏忽,請皇上責罰!”

瀧克知道了事情出了意外,一時只得磕頭認錯。祁燁擰眉,又說:“可是什麼,你給朕說清楚!”

“那人的家眷根本不在沁城當中,臣下當時忙著趕去烽煙臺,沒有注意到這點。現在回想過來,才幡然醒悟!”瀧克悔不當初,忙又說:“臣下這就派人把那叛徒抓來,問問他做了什麼!”

“哼。”

祁燁聽到此處,嘴角一勾,竟是嗤之以鼻之味。“抓了他,也是枉然,他說不定在你見他之前,己橫屍荒野了。”

瀧克心下不明,什麼叫見他之前己橫屍荒野?死了,他有如何見的著他?

祁燁狹目中,眸光微轉,又說:“你說祁明夏是和端睿王的小女兒,一同去狩獵的,是嗎?”

“是,是雲翹郡主一同去的。”瀧克據實稟報。祁燁聽過後,仰面一笑:“好一個祁明夏,你當真是膽大包天。朕放任不殺你,你卻反蝕了朕一口!”他倏地轉身,吩咐道:“速速命人去東旭門外,阻殺劫囚逆賊!”

“劫囚?”

瀧克不解的低吟,祁燁卻緘默不語。他不敢違抗指令,只得起身速速去集結人馬。他走之後,濮央殿內又是出奇靜。祁燁闔眼回踱,心忖,祁明夏這次連自己妹妹都用上了。祁雲翹的母親乃是端睿王的正妃,這妃子出自山中,如仙子般出塵不染。她懂得奇門異術,其中自然也包括易容之術。

“哈哈!”祁燁大笑,他竟也有被祁明夏算計到的一天。他笑時,幾個黑衣人正從窗間跳進,其中一人便是桑破。他傷勢己痊癒,他領著隨從霍然跪地,說到:“主上,不好了。”

祁燁轉身,不語等著桑破發話。

“奕生他失蹤了。”

祁燁聽罷,只是淡淡一笑,走了幾步說到:“把今天邢臺上的那個身子,帶回教裡埋了吧。他好歹也為暗燴教,獻了一生。”他說過之後,桑破便詫異連連,他萬萬沒有想到邢臺上的祁澈,己換成了奕生。這做手腳的人,怎生如此厲害?

“祁明夏。。。。。。”祁燁一咬薄唇,從嘴裡狠狠的擠出這三個字。桑破額間冷汗涔出,底氣不足的說到:“主上,這次乃是屬下疏忽,讓祁明夏鑽了空子。屬下這便帶人去擒他們回來。”說罷,他便站了起來。

“瀧克己帶人去追了,你去了和他撞個正著,不是好事。”他負手兀自走了幾步,又說:“我總覺得,事情好像還欠了哪裡。。。。。。”

祁燁在腦海裡,把事情梳理一遍。祁明夏先是易容成侍衛頭領,打昏了祁澈。使得他在行刑之前,有一個下手換人的空檔。但他換過祁澈,定不能帶著他走,於是便只能放入碧流湖,令其順流而下。除了主門,只有東旭門是有碧流湖的分支,所以,他運人的地方,一定在東旭門外。等到祁澈被運出了宮,他便可以單獨一人,輕鬆出宮,與宮外人會合。

若是被他們跑回了營地,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