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悶啊。”為了轉移自己的視線,錢樂樂努努嘴,看著燃燒的火光說到。
“好。”裴三郎低著頭,又往火堆裡添了一根木柴。他沉著眉頭,想了下,說到,“你為什麼不跟那個王爺回府呢?”
“這個啊……”錢樂樂瞥了他一眼,笑靨如花的說到,“據說風南洛有好多小老婆,在還沒有娶那個沐婉詞時,他那王府裡可是鶯鶯燕燕一片啊。還好那個沐婉詞有手段,能夠收服住風南洛,他這才稍微收斂些……”
“哦。”裴三郎垂眸,低聲應了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所以啦,我還是在外面待著好了。”想到風南洛那張臉,錢樂樂便恨得咬牙切齒,他那樣的就是一匹種馬而已,說不定哪天就得個什麼病,然後死翹翹了,讓她跟著那死種馬一起生活,說不定到時她就會被他給傳染了什麼病。
“大叔,不要說我,還是說說你吧?”錢樂樂偷瞄了裴三郎一眼,嘿嘿一笑,很是八卦的問到,“大叔啊,你有喜歡過哪一個女子嘛?”
裴三郎心驀的一慌,漏跳了幾拍,手中拿著的木棍便直接掉在地上,他慌忙的拾取那跟木棍,喑啞著模糊的聲音說到,“沒、沒有,像我這樣一事無成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呢?”
他心裡有萬分的愁苦,可是卻無法直接開口。
她現在的丈夫,是皇親國戚,
喜歡她的人,好歹也是什麼貴族公子。
可是隻有他,
他無門無戶,根本不知道自己明天的路在哪裡?
這個時候,他何苦拉上她來和自己吃苦呢。
“大叔,你太謙虛了。”錢樂樂伸手在裴三郎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勾唇淺笑著,“像你長得這麼帥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呢?你不要騙我,快快從實招供!”
溫暖的火堆燃著火焰,一些燒焦的木炭上,明滅著鮮紅的火星。裴三郎微微側過頭,跳動的火光便映襯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他低聲,似是喃喃自語的說到,“就算喜歡我的人再多又能怎樣,我喜歡的那一個人卻並不喜歡我。”
他的話說的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錢樂樂給聽到了。她睫毛一眨,撇撇嘴,怎麼也想象不到像裴三郎這樣的帥哥,還會有這麼悲慼的一面。不過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她覺得她還是應該稍微安慰他下,“大叔,沒關係的。喜歡就去追,你不追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啊。”
愛情神馬的最難以琢磨了,最要講究先機了。要是每個人都像裴三郎一樣,喜歡一個人不說,就悶在心裡,那再好的愛情也會跟他說byebye的。
裴三郎沒有回答她的話,他抬眉迅速的望了她一眼,看到她那瑩潤閃著光芒的眸子,他幾不可見地頓了下,眼睫微垂,裝作若無其事的做著手中的事。
短暫的靜默後,錢樂樂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的問題,不想這個時候裴三郎卻是忽然的開了口,來了句,“我和她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錢樂樂挑挑眉,眼波轉了一下,不要說她思想很黃很暴力,這不是有前科嘛。風南洛那醋罈子男女通殺的事情可是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初風南洛不也是隱忍著他對墨御的情愫嘛,對她這個“可疑的情敵”採取了瘋狂的報復行為。
現在裴三郎這麼一說,她的腦袋瓜連忙又歪了起來。她望著裴三郎,不住的搖頭惋惜著,心中卻忍不住嘆息到,這年頭,好看的男人為什麼都是gay啊。
“大叔,你喜歡的人不會是……”她倆眼放光,炯炯有神的望著裴三郎,試探性的想要問他是不是gay,可是這話聽在裴三郎的耳朵裡,卻成了另外的一層意思了。
“不,不是,我喜歡的人現在離我很遠。”他心一慌,以為錢樂樂看破了什麼,於是連忙結巴的回答著,濃密而長的睫毛低垂,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
“大叔,我當然知道你喜歡的人不在這裡了。”錢樂樂嘆了口,垂了垂嘴角,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對裴三郎說到,“大叔……其實我剛才又想了想了,既然你都說不可能了,那你不如趁著現在的這個機會,把他給忘記了。”
“為什麼?”裴三郎眯了眯眼。
錢樂樂輕咬了下自己的唇瓣,想了下,最後才用一副語重心長語氣說到,“大叔,其實男人和男人之間互相喜歡也沒有什麼錯。可是……就說風南洛那醋罈子吧,其實他可是男人通殺的哦。他也喜歡男人的,可是他不也還是娶了一幫的老婆回府嘛。咱們沒他那麼有錢,怎麼的你也應該娶一個老婆回家好好過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