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他勢必就會爬到御花園裡的樹上躲著。
風斂軒也是遠遠的就看到錢樂樂提著食盒往這裡走來,他嘴角輕輕一抿,起身,非常有風度的從書屋裡走了出來。
雕窗外、水榭旁,他欣長而立,對著她相視一笑,很有那種魏晉人士的風骨。“你……在下給雲妃請安。”礙著她身後跟著的幾個宮女,風斂軒還是老實的作揖問安。
“呵呵,不必多禮啦。”錢樂樂垂了垂嘴角,突然覺得很彆扭。她那哪裡是什麼雲妃啊,她那其實就是一奶孃。
她這一生怎麼的也沒想到。她和風斂軒會走到這一步。他依舊是當年京都煙華中對她相視而笑的那個翩翩少年,而她卻身邊此刻卻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雲妃娘娘是來找皇上的嘛?”風斂軒淡淡一笑。
“……嗯。”錢樂樂笑的眉角彎彎,“他人呢?”
“皇上啊……”他清雅的目光幽幽的向不遠處的那顆大樹瞄去,頗為遺憾的說到,“在下的教學可能皇上一時還沒有適應吧。所以……”
錢樂樂點點頭,表示很贊同。“皇上他……是比較調皮些,還請太傅多費心了。”錢樂樂酸著口氣說完剛才的話。NND,他們倆個這是造了什麼孽,放著自家的兒子不管,偏偏來這裡伺候別人的兒子。“太傅,既然皇上不在,這食盒就我就放這裡……”
小皇帝躲在樹上,看著他們倆個越來越歡,他皺著鼻子,時不時的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小孩子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反正他就覺得樹下新來的那個太傅對他的“愛妃”有意,而且是非常有意的那種。
話說,他母后生他的時候薨掉的,她皇姐又當姐姐又當母親,對他那叫一個好啊。可是,這一切就在他皇姐看到那個可惡的裴三郎後,改變了!
也不知道那個裴三郎對她施了什麼咒,她皇姐自從嫁給他後,便儼然一副“出嫁從夫”的架勢,哪裡還有真心管過他這個皇弟。
現在,這種情況似乎又出現在他“愛妃”的身上了。那個太傅看她的眼神明很是不正常。他身邊的女子本來就少,對他好的就更少了。他可不能讓他的“愛妃”被那個新太傅給拐跑了。
小皇帝想到這裡,心裡沒來由的好一陣發癢,轉身在太監的驚呼下順著大樹跳了下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一腔惱怒頓時化為三分力氣,朝人就推。
小孩子沒什麼力氣,被他這麼一推,倒也沒出什麼大事來。可是小皇帝就不甘心了,指著風斂軒,“你……我要去和我皇姐說,讓他辭掉你。”
風斂軒輕笑,淡淡的說到,“請便。”
“你你……”小皇帝沒想到他會這麼的無所謂,便原地蹬了蹬腳,小臉皺成一團。
錢樂樂站在一邊,微微蹙著眉,輕輕的扯了下皇帝的袖子,“你剛才去哪裡了?”
她這麼一說話,小皇帝忽然回過頭來,拉著她的手,便往他剛才躲的那顆樹走去,指著樹上還開著的花,一臉討好的說到,“你看,那梅花開得多好看啊。朕剛才看著很喜歡,便想摘一束送給你。”說罷,又放開錢樂樂的手,像一隻猴子一般爬到樹上,去摘他所謂的“梅花”了。
樹下的太監驚慌的看著他,就怕他一不小心掉下來。
錢樂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她不淡定了。這“梅花”未免開得也太晚了吧?
就在小皇帝已經選中某枝,意圖不軌的時候,風斂軒卻是輕點腳尖,一個翩影上去,折下一束的“梅花”又穩穩的立到腳邊。淡淡的開口,“聞道梅花圻曉風,雪堆遍滿四山中”,這棵“梅花”怎麼就這麼的不知趣,這麼晚才開呢。
錢樂樂被他戲謔逗趣的模樣逗得忍不住輕笑了下,風斂軒粲然一笑,回敬她一個情意綿綿的笑容。倆人“旁若無人”的模樣,徹底的激怒了樹上的某小皇帝。
拽啥拽?不就是會點武功嘛?他等下就要讓他的皇姐把這太傅的腿給折了,看他還拽啥拽。
他嚯的一笑跳了下來,也摘了一束“梅花”送給錢樂樂,“朕是皇帝,朕摘的梅花肯定比他得好看。”
旁邊的一個個宮人,額角紛紛的滴出幾滴大汗來。
一個連“梅花”和“桃花”都分不清的皇帝,你傷不起啊。
錢樂樂抽著嘴角看著他手中的“梅花”,小皇帝見她不接,撅嘴,強行的把手中的花束塞到錢樂樂的手裡,“哼!朕是皇帝,朕難得送你禮物,你還不謝恩。”
其實,也不能怪小皇帝無知,實在是裴三郎壓根木有把他往“賢君”的正途上引。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