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裴三郎眉頭皺了皺,眼睛一眯,眸中迅速的斂起一潭的幽深。冥思了一下,迅速的做出決定,“快去備馬。”
那下人聽完他的吩咐,當即下去了。裴三郎隨意的梳洗了一番後,便騎著馬往靈光寺那裡敢。到了寺廟門口,便有方丈前來相迎,“攝政王,長公主她這段時間要潛心念佛,為皇上祈福,暫避外人,所以王爺請先回吧。”
“潛心念佛?”裴三郎眼睛眯了眯,縮在袖管裡的手緊了緊,儘量的控制住自己說話的語氣,“還是要麻煩方丈再通報一聲,就說家裡出了些事情,還請她出來一趟。”
“攝政王,實在是對不住。長公主已經交待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去打擾她。”那方丈歉意的俯身,向裴三郎躬了躬身。
裴三郎咬咬牙,雙手合十,放軟語氣,“那還麻煩方丈轉告她一句,讓她不要太累了。”
“是。”方丈俯身低了低頭,表示他會轉告給長公主的。
“謝謝。”裴三郎應了一句,甩了下袖子,留給方丈一個硬邦邦的身影。這靈光寺是皇家寺廟,這寺廟的匾額還是當年曦寧國開國皇帝親筆所賜,到這裡的所有皇親國戚都是不能放肆的。所以縱使裴三郎再怎麼想衝進去,也不得不礙於族規,折身而回。
再接下來的幾日裡,京城內的百姓們都在紛紛議論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從天上的掉下的一塊隕石。據說那隕石被人發現時,上面還刻著字呢。很快的,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隨著輿論的宣揚,整個曦寧國內如炸了鍋的一般熱鬧。而這次輿論的矛頭直指曦寧國的攝政王。
“聽說了嘛?那石頭上面還有字呢?”
“是啊,是啊。好像寫的是……”
“寫的是‘誅殺逆臣,還政與君’。”
“唉,你們說這句話的意思說的是不是……攝政王。自從先皇駕崩以後,他獨攬了大權。咱們曦寧國人便沒有了什麼太平的日子。”
“誰說不是呢,賦稅一年比一年重,天災人禍的,收成也是越來越少了。再看看臨國的墨寧國,同樣是新皇,人家的百姓日子越過越好,吃的、用的,都比我們好太多了。而且據說今年因為國庫殷實,還減免了賦稅呢。”
“唉……同樣是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街頭酒肆的百姓交頭接耳,紛紛議論著,那塊石頭上寫著的話,其實是上天憐憫他們曦寧國人,所以再給他們指路呢。對於這樣的攝政王,百姓們心裡早就感到失望至極。
而隨著輿論的愈演愈烈,朝廷裡,那些原本受裴三郎壓制的“保皇”派,背地裡也是慢慢的開始行動了起來了。就連原先的那些支援裴三郎的大臣,心下也不免開始質疑和揣度。
皇宮的御書房內,小皇帝一顆心緊張的吊著,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面前那個正怒火滔天的攝政王,將一桌的奏摺通通的丟擲在地。
撇撇嘴,眨眨眼,把眼眶裡的淚水又逼了回去。
這些奏摺無不是想讓小皇帝罷免掉裴三郎這個攝政王的提議。
“王爺……”小皇帝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從早上被人架著到這御書房裡,眼看著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了,可他還沒吃一口飯呢。
“做什麼?”裴三郎回頭,兇狠的甩給小皇帝一記眼刀。
“我我……餓……餓了……”小皇帝砸吧砸吧嘴巴,小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他的肚子已經“咕嚕嚕”的叫個不停了。而且如果他再在這裡待下去的話,很有可能被這攝政王吃掉。因為他的臉色實在是太嚇人了。
“吃吃……就知道吃。”裴三郎心裡窩著一把火,想到京都百姓的傳言、想到長公主的避而不見、想到這無能的小皇帝,他大步上前,直接抓住小皇帝的衣領,憤怒的說到。“你好歹有點出息行嘛?我裴三郎為你們風家盡職盡責,輔佐著你。你說……哪裡還有像你這麼輕鬆的皇帝……什麼都不用幹,結果什麼責任都推在本王身上。吃吃,小心本王讓你去找父皇要吃的去。”
小皇帝被裴三郎那猙獰的臉嚇得不清,他知道他的父皇已經死了。而現在裴三郎這麼說,那是不是意味著……
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哇哇”的嚎啕大哭起來,心裡委屈至極。
“哭哭!除了吃,就是哭,你還有點別的出息嘛。”裴三郎最討厭小孩子的呱噪了,現在他心情本來就不好,一聽他這樣哭,皺著眉,只敢頭痛起來。忿忿的放開小皇帝的衣領,拿起旁邊的花瓶便往地下砸,“別哭了!再哭就不要怪我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