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不過,她還是小小哼了一聲。如今她名下有兩位阿哥,看在福晉面上借出去兩日又如何?看她管叫這“竹杆”三日便把人送回來。
李雲霞心裡正樂打著算盤,卻聽“竹杆”那裡開了口:“謝福晉體恤。”
年二姑娘如今身體經由莫心師太調理已是大好,聲音雖仍是酥骨軟糯卻多了些力氣,“不瞞福晉,妹妹身體素來不好,請了位師太診治已是泰好,只是這食進上不得不有些計較。此次隨進的三個家婢便有一人是專侍妹妹藥食的。昨日裡正好隨竹清她們一起進了宅裡,便不勞動李側福晉的人脈了。況爺賞給李側福晉的人妹妹並不好相佔反亂了李側福晉的常習,且聽說二位小阿哥也是吃慣了那南廚手藝的。福晉只管放心就是,若是妹妹哪天有那個口祭自不會見外向李側福晉借人的。”
那拉秋蓉聽年氏不但自想周到且有大家風範,幾個“李側福晉”便無一不是賞了李氏的難堪,便不再擔心停了話語。只那李氏聽不出調侃之意還在暗暗慶幸廚子沒有“便宜”了年氏,但暗暗又為年氏好大的身家不喜,口上繼續畫著圓子:“原來妹妹家想的竟是如此周到,還陪嫁了廚子入府!呵呵,那過幾日姐姐照顧著兩位阿哥不忙了可要抽空去嚐嚐,看看妹妹家的廚子可有什麼與眾不同的……”
等這一頓早飯食畢,眾人退下,福晉那拉氏便轉了側堂臥下。
堂裡除了福晉院裡的大婢子鳴音、蟬音,還有立於下角凳裡繡樣子、不抬首、亦不多話的格格宋氏。
“福晉看,這年側福晉——”
那拉氏並不接話,只是出神地盯著角凳上宋氏手中的繡品。
宋氏因是德妃賞給當年還是四阿哥的爺的第一位侍寢丫頭,那拉氏便計較著爺的心意十多年來善待於宋氏。且宋氏本是個老實木奈之人,到沒費她什麼心神。
“福晉?”
那
12、第七章 妻妾 。。。
拉氏回神看了鳴音一眼,接過蟬音進上的茶水喝了兩口:“兩位阿哥可進學了?”
“回福晉,食了飯後便隨了先生讀書了。”蟬音說著接過了茶盞。
那拉氏放下心來。自她嫁於四爺,宅內前前後後也有過五六個孩子,只是得存下來的少之又少。為此事,德母妃沒少提點與她,只是——這種事又怎是她一個能急來的?
想想爺的拗勁,那拉氏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卻還是叫宋氏聽見,罷了繡活,寬慰道:“福晉不必過慮。老人有話:兒孫自有兒孫福。一個人的壽命長短那都是有數的,並不能多也不會少。福晉進了人事,其他的便要聽老天的。再說,這次進府的兩位格格,婢妾觀著,到是有福的,說不定便能轉了命氣去,您說是不是?”
宋氏生有二女,卻皆月不足即夭。那拉氏想想,都替她心傷,自己的弘暉至少還乘歡膝下八載。便丟開煩心兒道:“可不是,我等自做自事儘可。至於年氏——”那拉氏看了一眼鳴音,“隨她們去吧。”
四貝勒正殿北依福晉所居南院,再過北便是北院的女眷房,院側東西獨立兩房最大,專為側福晉所留。按身份、尊卑來言,本該是李側福晉騰出東間給年側福晉居住。只是她二人一個不願動、一個不肖住,看在他人眼裡,便覺得是李氏得了上層。
李氏於南院自是沒吃什麼,等著回來,自有婢子抬了那南廚做好的四菜盛上。正心歡獨食,卻見大丫頭雀梅快步進來,邊走邊嚷:“主子快看,對面西房的人拎著食盒像是去見福晉,說不定便是要去討好福晉。”
李雲霞瞪了雀梅一眼,不喜自個兒食飯的興志被她掃了,嚼盡了口裡的東西才道:“你去看看,福晉可用得滿意。”
見那雀梅去了,李雲霞卻並不放在心上。宅裡十幾年來並無什麼風浪,也不見爺和福晉特別喜歡什麼,即便是爺送給自己的這個廚子也不見爺特別來她屋裡用飯。雲霞同宅裡的那些女人們便自覺爺和福晉是同一種人,天生不會享受更不享受的那種。心下便丟開了去,繼續進食。
年側福晉不過進了四樣吃食。福晉難得開了懷各嚐了一點並各賞了宋氏一份。再見那送食來的婢女,一身月藍淺服難得穿在女子身上如煙似蘭般清雅,雖沒竹清臉面出色,卻自有股她主子年氏的傲骨風韻,話不多,只言是來替她家側福晉給福晉獻些果品的。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回福晉,奴婢竹淑,今年十五。”
那拉氏點了點頭,很是滿意年氏身邊的這兩個婢子,皆是這等不同,想那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