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人事地偏離是人自己可以單一駛舵的呢?
對年氏,夏桃不是沒有感情,不是沒有感激,不是沒有愧意,可這些東西到如今再攤開來,除了說也說不清的苦澀外,再也理不清、道不明。是人都是自私的,她自己更是。她本想守著這份愛戀只當個過客,卻還是因為自私的想留下個美好回憶而過了界、溼了鞋。昨晚她還能拋
96、第九十五章 七夕話情(上) 。。。
開一切自私一回,可真的面對年氏,卻完全沒有了那份堅定與坦然。
如果可以,夏桃最不願意與年素堯再有任何瓜噶,畢竟,年素堯曾是個好“主子”,是她在王府的依靠。如今她們之間已完全不再單純,見一次年氏便是一次深深的道德背叛。
可沒有辦法,這部殘棋她只能求年素堯。
“側福晉。”夏桃往前跪行了幾步,“這一切實非奴婢所願,到如今田地,只求側福晉能把奴婢調離,才好止了——”
“住口!你也知道到如今田地。你以為到如今田地我還能如當初那般搏一搏?你以為到如今王爺還會放鬆一次?你以為到如今王爺——”那最後“王爺還能放手”幾個字年素堯忍住了沒有出口,畢竟她怎麼也不能在這個賤婢面前承認,王爺在乎這個婢女比自個兒多。
夏桃又何常不知道?以她對胤禛的瞭解,他若是認定了一件事,便是經年累月地等待、算計也終是要咬到口,從他對那些皇帝身邊親信隱藏、漸近式的接觸便可知悉。昨夜她一時情難放縱,是必使他得了甜頭一時再難放下。可她還是畢竟早作打算,她真的不想滾到他的情愛染缸裡去被一種叫作嫉妒的情感左右了心志再難脫身。
這麼一想,又鼓了鼓氣,夏桃續道:“繼續側福晉也知道王爺的心思,就更應該幫助奴婢離開王爺。奴婢以為,除了側福晉,即便是福晉也難與王爺相配。奴婢對王爺來說不過是一時新鮮,更為任何益處,王爺和王爺的大事真正需要的還是側福晉您呀。”
年素堯盯著榻下神情莊肅的夏桃,突然覺得她已經完全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散漫、懶惰、全無心思的竹桃。
“側福晉,我對王爺來說只是個威脅,以奴婢的身份,給王府帶來的只有羞愧,只能讓王爺臉面全無。王爺和側福晉都是天家的身份,豈能叫奴婢抹了身份和臉面?”為了離開,夏桃不惜抹黑自己,“只能奴婢消失了,才能還王府本來的清明。側福晉,若是皇上知道奴婢與王爺的事,若是皇上知道奴婢是個殘花敗柳,即便王爺再有本事,在皇上眼裡又會怎麼看王爺呢?……”
年素堯有些看不明白了。是女人都扒不得得了爺的寵愛一輩子霸寵固愛,可聽這個賤婢的意思,從來都是恨不得離王爺遠遠的。如果她真的根本就不願近王爺的身,又為什麼一次次做出那見不得人的事?
“……你果真想離開王爺?”
夏桃直視著年氏,眼光裡是滿滿的堅定:“是。”
“此事,不易。我又為什麼要幫你呢?”
其實,夏桃手裡並無任何牌,靠的不過是同前次一樣的因由。可其實她只是想當個過客,並無任何年青人的創世精神。
“側福晉,您想知道什麼呢?”
96、第九十五章 七夕話情(上) 。。。
年素堯一次次抖動著眼睫,半天才道:“我想知道,王爺會有多在乎我……我——是不是……他最在乎的……”
夏桃暗自一嘆。年素堯就是年素堯,她雖然高傲的叫人忌妒,又何常不是真實的叫人喜愛。
夏桃一走,二竹便立時進了來,竹淑見側福晉歪在榻上閉目無語,尋思了幾回,還是道:“這賤人,還有膽子來見側福晉。側福晉,你可別心善被她欺騙了去。”
年氏睜眸瞥了竹淑一眼,接過竹清遞上的秀扇:“你去小膳房裡看看,我今日想吃些紅豆,你便看著他們做一味桂花紅豆糕,再添個黃鴨赤豆湯吧。”
那竹淑自去,年氏把繡扇丟給竹清,仍是閉目側臥,由著竹清扇動。
好半想裡,才聽竹清道:“二小姐,尋到機會了嗎?”
須臾,年氏只是輕搖了首,輕聲自語:“今非昔比……”
這日七夕,雍王府一早便很是忙碌。幾位阿哥的福晉、側福晉近晚便要聚於府內乞巧,加之福晉們來了,不隨駕的幾位阿哥們也不可能不來,該準備的自然不少。
五、七、十、十二、十四、十五、
待到未時,圓明園外各式的馬匹和車轎已陸續而來。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