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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很真誠。

替他擦了一隻腳,夏桃才似乎想起自己沒拿乾淨的鞋過來。

胤禛看著她起身,看著她搖晃兩下突然如水般癱在地上。碰到的水盆翻出了小半盆水漬溼了她的裙、腳。

胤禛突然很害怕,像是失落了什麼。那感覺還來不及過境,卻見桃子自己慢慢坐起、搖晃了幾遍頭、眸色裡漸漸恢復了清明卻難去迷胡,很快站起來,甩了甩衣裙,不怎麼在意地去找來寢鞋,如舊地侍侯著他淨了另一隻腳再替他上了鞋,再端著水盆出了去。

胤禛靜靜看著她做著一切,心忽然疼得厲害。

她從不反抗。可她做的這些卻與她格格不入。

她默默侍侯。可她的儀態卻不像做奴才的。

她——似乎——本該是被人侍侯的……

清幹水漬,兩人一內一外地睡下。

夏桃有些痛恨自己的感情過剩。不過是見到一個陌生男人的腳,卻能想到父親身上去還一發不可收地落下淚來。

她把腦袋窩在被子裡,再把自己的臉捂在雙手間。

人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問題,卻還是常常犯同一個錯誤。

可真的想家了。想城市裡綠蔭依側的大道,想總是要爬五樓才能進的五十多坪的家,想總坐在床上織毛衣的媽媽,想——吐著煙霧自議政治的爸爸……

胤禛好儀態地躺在

70、第七十章 大神腳 。。。

榻中。

那些曾經佔滿他所有美好記憶的人們的臉早已模糊。漸漸,連身背也已遠處。現在,回首間,似乎反而是這個不會說話的婢女佔了他一半的記憶。

胤禛突然覺得不好,不對。那觸控上他腳時而起的戰慄滿滿都是突發的男性慾望。

突然又覺得很厭膩。他怎麼會對一個下等的寡婦婢女有這種感覺?多的是貌美的女子,多的是貞潔的少女,可為什麼獨獨是她?

胤禛難得翻了個身側臥著。

不是。只是突然摸到不適應罷了。畢竟,還從來沒有女子可以這麼近主動靠近他,或者,是他真的太久沒碰女人有些需要了。

胤禛暗呼了口氣,覺得心裡踏實、輕鬆下來,便重新躺平了開始睡去。

什麼是最安全的狀態?

有人喜歡躲在黑暗裡,有人不停得進食東西,有人沒時沒刻地洗刷房屋,有人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沒有力氣再發動頭腦,有人大哭過一場才覺舒心……

胤禛很快便睡著了,遠比平時來得迅速。

他從來不是膽小之人。可面對感情,卻下意識地閃躲求安。這畢竟是他從來不熟悉的,不是罰幾個人、訓幾句話或謀定幾個計劃便輕鬆的事。畢竟,他從來不曾面對。

作者有話要說:群裡的友人應該知道了。週五木白突然要去杭州;所以前兩天有些忙著做準備沒有更新。這一去大概五六天差不多是不會更了。但木白在走前加這章在內會再更新一萬字。致歉那;對不住各位了。鞠躬/|

今天晚上應該還會有更新;不過可能會晚些。努力碼字去。

71

71、第七十一章 馬碾案 。。。

或許是皇上的訓教果有實效,“嚴加看管”了雍親王多日,王爺果真不再提佛法之事,只是手袖子裡不時取出串佛珠把玩著。

這日溫格格又把夏桃拉出園子來騎馬。

園子裡有現成養著的馬匹,維昕給桃子選了匹最個小的。開始還教教她,可不一會便小孩子心性自個兒騎馬玩去了。

那馬兒雖是幾匹中最矮的,可夏桃還是覺得它脾烈得很,並不能如十五阿哥胤禑那般溫良,她性子膽小,見維昕騎遠了,便小心著從馬上下了來。

今日豔陽,烤得人有些昏沉沉欲睡。

老四這幾日陰不陰、陽不陽的,叫夏桃也有些無措。

有時候她真嘆息老四。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像女人一般前一刻好言相語、後一刻山崩海嘯。不過她也很習慣就是了,她老爸就是這種人,剛吃飯時好言相語給你夾肉添菜,一頓飯還沒有過他就能叫你“死過去”。多數時他語氣過硬傷到夏桃了,夏桃也會含著眼淚躲到屋子裡去硬氣地告訴自己明天開始不理他,可偏偏夏爸爸就有本事當什麼也沒發生的一大早起來給夏桃活面下手杆面或照樣問她這問她那。漸漸,連小妹都學會這一招了。

夏桃曾努力思考老爸為什麼是這種脾性,老媽便給她講六七十年代因為“小資”的身份老爸小時候在學校裡和大院子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