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部分

家裡也不是沒人,祖父曾在她一畢業便要送她去中學教書,可她不喜歡孩子。夏媽媽備好禮物叫她上門去給在區政府工作的近親送禮,她就不去,因為那個近親曾在她少女時代不止一次操著滿臉的嘲諷說她“脾氣怪,絕對不討喜,難成大事”。

夏桃翹了一天班,一份在私營小公司每月八百的文員之職,去爬山。

天昏沉沉的,似乎有場大雨。還沒到山腳下,雨便淅瀝瀝而起。

已經三天沒同家裡說一句話了。夏桃坐在半山一塊大石之上,頂著一把草綠的陽傘孤獨獨盤腿坐著。四周難得沒有一個人。

難道她錯了嗎?她的堅持錯了嗎?難道到頭來她不得不再一次妥協連最後尋找幸福的婚姻也賤價出列?

腦子裡滿是夏媽媽的瘋狂,旦凡有一個人好好說一句她也不會這麼痛苦,可夏父只是和著夏母的質問坐在裡屋丟出一句“你看你又有什麼本事”……

她是沒本事,所以就必須連最後的夢幻也要丟棄嗎?

夏桃只是哭,無聲而壓抑地哭,雖然下著雨的山上不應該再有人來爬山,但她還是怕自己的哭聲被人聽了去。

就這麼活著,一直小心、卑微地活著,幼時敢扇男同學耳光的夏桃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懦弱!

不恨嗎?恨。

恨誰?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爭氣造成的,是自己自食惡果。

夏桃邊哭邊無聲大笑著。

她知道,下了山去,最終她還是不得不妥協,向夏媽媽妥協,向自己的懦弱妥協,向自己的平凡命運妥協……

她不是灰姑娘,不會有那麼個不凡的王子突然間出現在面前給她幻想的一切美好。

她不再年青了,不再有什麼時間可以肆意她的人生和家人的餘生。她只是一株泛黃的小草,根本不會有個天神站在雲端保護她歷盡磨難修成正果。

什麼因,種什麼果,怨不得他人。

淚已不再流,笑已完全收回,就讓她這麼孤零零坐到天黑,然後回去,接受屬於她的“不錯人生”。

天邊突然一聲劇響,本就昏暗的光線完全被什麼遮避。

夏桃突然想起,今天有“百年一遇”的日全食。

可惜,這個城市裡的人們是註定看不到了。

昏暗卻

63、番外一:閉口桃的是非 。。。

可見的茫茫城市,揪痛的心卻怎麼都難以平靜。

如果生活是這麼痛苦,為什麼不把我帶去一個沒有分爭、簡單度日的時空?拋開兒時的大志,我只是想簡簡單單啊——

突然一束閃電劃亮暗空,巧巧地擊打在黯然傷神的夏桃身邊。霎那,便只留下一塊焦裂的石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弄的晚;七點才回來;想想肯定完不成一章;就寫番外了。

64

64、第六十四章 溫格格 。。。

已不知幾日,叫蘇培盛過得很是彆扭。王爺雖然如常上朝、理事、見客、習字,可蘇培盛就是覺得王爺整個不同起來。明明就是冷冷如舊,卻壓得叫他不敢呼吸。

也是如舊吃喝竹桃奉上的那些好湯好水、好糕好點,卻像什麼都無所謂的入肚便過,再不去看那些精美絕倫、稀奇古怪的東西。

王爺,更像王爺了,像不久前的王爺。不再看著杯中的花茶甄別、不再挑刺著說竹桃做的東西這甜那涼、不再有空欣賞窗外的花紅柳綠……

滿牆春色,雍親王府裡也不例外。

午時沒過一個時辰,夏桃便被叫到平心正居里。

殿堂裡坐滿了女子,幾乎第人臉上都掩不住春情盪漾、自得意滿。除了三人之外。

那拉氏還是端莊而坐,只是含笑低首同那挨腿相依的一個小姑娘衣著的計較些什麼。年氏仍是如常筆直著身子獨坐。只李氏完全一幅強顏歡笑也掩不住悽苦的失意色。

蟬音不在。夏桃上前行了禮,剛被叫起,便聽一個極稚氣清亮的女音道:“這就是那做的一手好點心的桃子嗎?”

夏桃抬首去看,一身粉裝的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也正瞪著一雙晶亮亮的眼瞳看著她。

“咦——怎麼如此眼熟?”

“你呀,怕是見誰個都是熟臉。”說話的正是雍親王府的二格格玉棠,如今已過十六,只是身體一直不好,才錯過三年前的待選親事。這位二格格當真是生得極好,挑的是其母李氏真真精美之處,卻去了嫵媚之氣,清雅雅就似一株水仙,每叫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