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凝瑤郡主遠嫁戎狄。她淚眼婆娑,在戎狄不堪受辱,心力憔悴而去。得知凝瑤郡主過世的訊息,先皇長久不的言語。而第一個對朕說終有一日我雲頂王朝的女子不再因為國弱而遠嫁戎狄垂淚他鄉便是凌子悅。”
明朔隨著雲澈的目光遠望,隱約明白了什麼。
風陣陣吹起,雲澈回身,“走吧,起風了。”
第二日早朝,雲澈正在與朝臣商議如何將鑄幣權上收朝廷,對於流通中的錢幣如何處理等。這一切原本受到鎮國公主的質疑,由於寧陽郡主從中游說,告知太后這些政策並未動搖國之根本,乃是加強皇權與民生息的富國強軍之策,如果反對天下文人必然著書說鎮國公主剛愎跋扈,鎮國公主才勉強點頭。
當盧順將雲澈的詔令唸完,便聽得內侍稟報紫金大夫凌子悅正在殿外候旨覲見。
雲澈那一刻睜大了雙眼,思念奔騰而出,難以收拾。他強忍住起身的慾望,沉聲道:“傳——”
“傳紫金大夫凌子悅!”
凌子悅身著朝服,衣衫整齊,想必回到帝都之後為了面見雲澈已經回府梳洗過了。她如同往日一般,微垂著額頭,行至殿內,行君臣跪拜之禮,朗聲道:“臣凌子悅拜見陛下!”
“平身。”雲澈的聲音迴盪在殿內,他的肩膀卻在輕顫。
凌子悅輕減了許多,封為紫金大夫之後所制的朝服如今竟然寬出了許多,整個人就似要被風吹走一般。
“微臣此去江北十二縣督治水患,歷時兩個月,如今水患已得以控制,朝廷的賑災銀兩亦用於鞏固堤壩疏通河道以及百姓生計,臣已將這兩月以來的所見所聞所想論於奏疏,請陛下過目。”
凌子悅的奏疏足足有五捆書簡,雲澈高聲道:“凌大夫辛苦了!”
“此乃微臣分內之事,為陛下分憂,微臣不覺辛苦。”
凌子悅抬起頭來的那一刻,雲澈頓在了原處。
不僅僅是因為凌子悅完全消受下去的臉頰甚至於深陷的眼窩,更是因為她竟然蓄鬚了。
雲澈知道她是女子,她唇上的兩撇鬍須只怕是從什麼地方剪下來的毛髮貼上,令她多了幾分舟車勞頓的辛苦憔悴,更多的是成熟的文人氣質。
凌子悅不動聲色,但被雲澈這麼盯著,終究是掛不住了,抿了抿嘴唇,那一刻雲澈差點被自己嗆住,只能以咳嗽來掩飾。
65馬鬃
她的奏疏字數繁多;雲澈是不可能當朝閱覽的;奏疏只能被移入宣室;待退朝之後雲澈自會細閱。
退朝之後,洛照江特意來到凌子悅身邊道:“世侄這一去兩月有餘,我也甚是想念啊!”
“謝太尉關心;凌子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