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多了一個畫架，畫架上彆著的是一個女人的素描，每一筆都畫的很細緻。清爽的直髮，嬌嬌小小的身材，乃至女人身上紋繁複的禮服，都畫的精美絕倫，可是——

唯獨女人的臉部沒有一筆一劃，詭異的空白著。

夜輕暖一眼就看出這個女人身上的禮服，和曦曦訂婚那天的照片一模一樣。她愣了一會，看著畫紙上面的女人，說：“霍紹霆，其實，有個問題我很想問你。”

霍紹霆眼也不眨地盯著畫架，眼神陰暗。“什麼？”

“你今晚是不是去見曦曦了？”夜輕暖頓了頓，感覺他情緒沒有多大的浮動，才接著說：“你身上有淡淡的咖啡香。”

霍紹霆蹙眉，沒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經有些變化，眼神也陰狠了許多。

夜輕暖沒有看霍紹霆，但是從他散發出的氣場，她還是感覺到他不悅了，她有些尷尬，就小心翼翼地補了一句：“我就是隨口一問的，你可也以不回答……”

沉默，空氣彷彿瞬間凝固了。

夜輕暖咬唇，為何要問那麼唐突的問題呢？他肯定不會回答的啊！

“今晚，我是見她了，她是我愛上的第一個女人。”窒息的沉默過後，霍紹霆意外地開口。他走到畫架旁邊，伸手摩挲著畫紙，“曾經，她骨裡有一種目空一切的孤傲，是任何女人都沒有的。”

夜輕暖忍不住轉頭看著霍紹霆，跟之前的霸道暴戾不同，他的目光變得很柔和，以至於她都要迷失在這份異樣的溫柔裡了。

“所以，你對她因愛生恨了？”

“不，我已經不恨她了，無愛也無恨。”霍紹霆淡淡地說道，見夜輕暖傻乎乎地看著自己，他忽然冷笑了下，“又這麼看著我？難道你真的愛上我了？”

他本是開玩笑的，但語氣裡的篤定和自信一下戳到她的心裡。夜輕暖莫名的窘迫，慌忙撇開目光，很認真地說：“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腦袋進水了！”

霍紹霆直勾勾地盯著她，好一會才痞痞地說道：“愛情真是世上最無聊的東西了，什麼白馬王和灰姑娘的童話故事，在我看來都是瞎扯談，所以蘇逸辰或者洛承佑，都不可能和你有結果的！”

不可能有結果？哈，說得好像自己只有跟他，才會有結果那樣！

這麼想著，夜輕暖忍不住笑了笑，霍紹霆真是個自戀狂。

“你笑什麼？”霍紹霆微微眯起眼眸問她。

“沒笑什麼啊，我很贊同你的那句，童話故事都是瞎扯談，所以我和你也是一樣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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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破一破禁忌

“沒笑什麼呀，我很贊同你的那句，童話故事都是瞎扯談，所以我和你也是一樣的，所以——”夜輕暖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應該不是真的結婚吧？現在就立一個契約什麼的，感覺比較好呢！”

夜輕暖說得那麼底氣不足，她在怕，怕心底越來越晦暗不明的情愫，有那麼一日會氾濫成災，而自己重蹈覆轍，再一次遭受愛情的滅頂之災。

“哦？”看她說得那麼輕鬆，但又很認真的樣，霍紹霆反而愣了下。有多少女人渴望做他名正言順的妻，偏偏這個女人……好像一點兒不稀罕！

少有的挫敗感讓霍紹霆抿緊薄唇，“說的那麼認真幹什麼？搞得你好像此地無銀兩，急於給自己辯白一樣。”

聽到這句話，夜輕暖就有些不自在了，一來是很煩霍紹霆無比自信的樣，二來他的語氣實在讓人很吐血，於是她一邊走向置物櫃一邊說：“我才沒有呢！我只是覺得……唔，防範於未然對大家都好！處理傷口的藥在哪？我拿回房間自己擦就行了……”

她的口吻足夠堅決硬氣，可是——

在看到置物櫃旁邊，撒落的一張張畫紙的那一瞬，她就怔住了，畫紙上畫的，和畫架上那張大同小異，但是卻畫出了女人的五官，那懵懵懂懂的表情，不是曦曦，而是她夜輕暖！

夜輕暖微微皺眉，目光在地上的畫紙和畫架上那張之間徘徊不定，感覺有一股難言的疼痛湧上心頭，但是她不想挑破，忍了一會才盯著霍説霆說：“你把我，當成曦曦的替身了？”

霍紹霆有點莫名其妙，挑眉看著她，“什麼？”

“霍紹霆，我就是我，請你不要拿我當作別人的替身！”夜輕暖實在沒法好聲好氣地跟他說話，“你怎麼放不下曦曦都ok，不關我的事，但是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把我當成她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