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開啟勘查燈,開始了對地面的搜尋檢查,這時候屋子裡面很安靜,靜得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突然,高朋覺得身後有異樣,好像有人正在看著他,這種強烈的第六感覺伴隨著一身雞皮疙瘩迫使他轉過頭來。
他的身後果然有人,這個人紅唇白麵,披散著頭髮,乍一看還真是嚇了一跳,再仔細看,還想看,大大的水眸子,天然俊秀的眉毛,圓潤的鵝蛋臉,上身穿著雪白的襯衫,下身穿著水洗白的牛仔褲,這正是高朋夢中經常出現的警花胡曉英。
高朋假裝生氣:“你怎麼來了,不聲不響的,嚇死人不償命啊!”
曉英撅起了嘴:“我想來啊?睡得正香呢,被戰隊打電話吵醒了,他說這裡的人手不夠,害的我頭髮都沒梳,打個摩的就跑來了。”
高朋看了看曉英的頭髮,柔順的垂在肩上,像黑珍珠一樣的迷人光澤和撲面而來的少女芬芳,高朋哪裡還有氣可生呢?
“大美女,我們一起來看看這個現場吧!”
聽到“大美女”三個字,曉英的臉上居然有了一絲緋紅,她輕輕的應了一聲。
現場是水泥地面,足跡很雜亂,看得出來地面是不經常打掃的,高朋和曉英認真的對客廳地面上的每一個完整或殘缺的鞋印進行拍照固定。
由高朋蹲在地上用勘查燈斜著照著,鞋印邊擺好一把尺子,曉英端著照相機彎下腰,對準鞋印,咔的一聲按下快門,然後再開啟液晶屏看看是否符合標準。
二人雖然沒有說話,配合得卻是相當的默契。
二人一起來到了陽臺邊上。
“從屍體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從這裡墜落下去的。”高朋首先打破了沉寂。
“嗯。”曉英輕聲的附和了一句。
“看看有沒有搏鬥過的痕跡。”曉英指揮著高朋。
“嗯,好像沒有,但也很難說,你看陽臺上那個洗衣盆,裡面還浸著衣服呢,但板凳的位置明顯不對,被移動過。”
“是啊!”
曉英仔細的觀看,這裡是一個露天的陽臺,面積並不算大,中間放著一個大號的塑膠洗衣盆,幾乎把整個陽臺都給佔滿了。洗衣盆裡的衣服像是洗到了一半還沒有漂清。所謂護欄只是用水泥砌成的矮牆,反常的是本來應該放在洗衣盆邊上的板凳居然被移開了,貼著靠外面的水泥牆護欄放著,因為這裡是頂樓,板凳面朝著天。
高朋比量了一下,護欄的高度還不到他的腰部,“這麼矮的護欄,即便是想要跳下去,也沒有必要站在板凳上吧,死者是中等身材啊。”
“看看板凳上面有沒有腳印?”曉英繼續指揮著。
高朋把勘查燈側過來,用近乎平行的光照著這個板凳面,這是一個未經油漆過的板凳,只能看見上面若隱若現的有一些浮土,“不太明顯。”高朋實話實說。
高朋把燈探出陽臺,照著下面,“師姐,你看,那些白花花的東西是什麼?不會是腦漿吧?”
曉英也把頭探出了陽臺,在燈光的照射下,三、四、五樓的陽臺玻璃上和牆上散步著一些白色的星星點點,“看不出來,要不然你去取點樣來看看。”
“姐,手不夠長啊。”高朋作出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要不然你來試試?”
曉英也很無奈,“樓下鬧哄哄的,三樓、四樓、五樓卻都關著燈,這說明屋裡沒人,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取樣了。”
“大美女,我總覺得這間屋子有哪裡不對勁,你有沒有覺得?”
“小子,你可別嚇我啊,不過,好像是有哪裡不太對。”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在腦海裡搜尋著記憶,突然,兩人同時睜大了眼睛,伸出手指著對方,二人幾乎異口同聲:“沒—有—廁—所—”。
難怪,這麼老的建築,設計方面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也可以理解。
“師姐,你說人在高空墜落後,腦漿能濺起這麼高來嗎?”
“我只比你早進警隊一個多月,你問我這麼高難的問題,你叫我怎麼回答你呢?。”曉英擺出一臉苦相。
這時嚎哭的聲音傳過來,是死者的家屬們到了。
派出所的同志拼命攔著,“裡面是局刑偵的專家正在勘查現場,請你們配合,先不要進去。”
高朋很受用“專家”這兩個字,“哥們兒,讓他們站在門外看看吧,沒事兒!”
“領導啊,我老公命苦啊,他今天晚上去喝送葬酒,我也有事沒在家,不知道怎麼就出事了。”一箇中年女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