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朋有生以來見過的第一個赤條條的成熟女性竟然是一具屍體!
高朋眼前的大螢幕里正在播放著一段幾十年前的老錄影,一具一絲不掛的女屍如此毫無遮掩的擺在高朋的面前,這是一具多麼白皙健美而又豐腴的美妙胴體,讓從未見過任何“世面”的高朋不禁感到耳熱心跳,他有些不忍心直視,他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美女真的已經死去了,也許是正在演戲、也許她只是睡著了,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白雪公主那樣,而當高朋親眼看到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們走進鏡頭時,所有僅存的希望泡沫一下子全部破裂了,白大褂和他們手裡冰冷的刀子把高朋的思緒拉回到了無情的現實世界,拉回到了這間教室——雲州市警官學院法醫課堂。
高朋是不敢去看真的死人的,這只是一場錄影而已,何況錄影裡面的死人還毫無恐懼可言呢,高朋認為,即使是死人,也應該有最起碼做人的尊嚴,高朋扭過頭去不再觀看,但強大的好奇心又把他的頭扭轉了過來。
高朋很想知道她是誰?她究竟是怎麼死的,確定自己的思想足夠純淨了以後,高朋開始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教室裡的大螢幕,眼前的這具女屍一米六幾的身高,披肩頭髮,正值年輕,豐胸細腰、面板雪白,面貌十分的清秀,並沒有任何粉飾的痕跡,天然的出水芙蓉,眉毛彎彎的像柳葉,雙目輕輕的閉著,挺翹的鼻樑下面飽滿而略顯暗紅的嘴唇,臉上是沒有任何血色的。
儘管如此,高朋可以想象的出,縱觀整個警官學院的女生,沒有一個能和這具女屍生前的樣子媲美。“活人怎麼能跟死人想比呢?”高朋趕緊打住了思緒。
高朋很想看看她睜開眼睛時的樣子,但如果她真的睜開了,肯定會把一屋子裡的人全部嚇死。
就在高朋分心走神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拿著鑷子翻開了女屍的眼皮,放大的瞳孔、紅通通的眼臉,鑷子鬆開以後眼皮再次慢慢的閉合,到最後還是留下了一條陰森森的縫隙,高朋發誓,這可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場景。
高朋實在猜不出這具女屍的來歷,也許是一個死刑犯或者是捐獻了遺體的病人吧,他靜靜的觀察著,課堂上偶爾會傳來女生們的尖叫聲音,法醫的手術刀正在從女屍的胸口劃到小腹,女屍的面板隨著刀尖裂開。
高朋強忍著陣陣嘔吐的衝動,他清楚的看到,螢幕上的法醫拿著鉗子,已經把女屍的肋骨一根一根的鉗斷,露出來裡面深紅色的內臟。
到了這個時候,美麗的已經不再美麗了,眼前的場景已經讓高朋聯想不到任何和美有關聯的詞語了,高朋實在受不了眼前的觸動,他第一個逃跑了。
老師並沒有勉強同學們觀看,但這些心理適應將會在以後的學習和工作中得到強化。錄影播完的時候,教室裡面已經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名同學了,他們下課後和其餘逃課的同學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課堂上所看到的情景,幾乎每一個沒敢親眼目睹的同學都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勇士們的講述,想象著當時更加恐怖的場景。
午飯的時間很快到了,高朋看到了食堂裡面的西紅柿炒蛋和燒排骨……,此時,高朋憑藉著強大毅力不去聯想,但那一幅幅血腥的場景卻在腦海裡面不請自來,揮之不去,那些紅的肌肉、黃的脂肪、一根根帶肉的肋骨在記憶裡面晃來晃去,這些回想使得高朋的胃裡面像是堵了一個土疙瘩,他沒有絲毫的食慾了,尤其是對於吃肉。
下午,餓得眼睛發藍的高朋被叫去參觀了法醫老師的收藏,各種各樣的人體器官,都用福爾馬林浸泡在玻璃瓶子裡。法醫老師圓圓的臉,頭髮捲曲的很厲害,他在介紹這些收藏時一雙眼睛閃著光,滿是得意,就像這些都是他的藝術品一樣。
高朋在老師的介紹下看到了有一整掛青黑色的人體大腸,它佔了一個很大的瓶子,盤曲著像是蟒蛇;各種各樣人體內臟的瓶子上面都貼著標籤,不然高朋是絕對叫不出它們的名字的;高朋知道了原來未出生的胎兒標本就像是皺皺巴巴的小老頭;被子彈打穿的一具具頭骨白蒼蒼的,似乎在訴說著當年淒涼的往事。
參觀完老師的收藏,高朋覺得整個人就像是在鬼門關裡遊歷了一趟,他的心理已經潛移默化的調整了許多,不再那麼懼怕屍體和死亡了,這也許就是適應性鍛鍊吧。
和驚心動魄的法醫課比起來,射擊課要顯得十分枯燥和乏味了,警校的射擊場分為地上射擊場和地下射擊場兩個部分,地上射擊場主要是用來練習瞄準的,長度為五十米、寬度為二十米。
練習的時候抽出十個學生間隔兩米站成一排,每人領取一把五四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