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情和練碧慧最終還是落到了她手裡。
六子逼迫“狂獅”在逼妻子交出錢來和殺掉妻子之間作出選擇,“狂獅”哪一點也做不到。
這一下子激怒了六子,他頓時露出凶神惡煞的面目,大砍刀一揮,就架在了“狂獅”的脖子上,那鋒利的刀刃一下子劃開了“狂獅”的肌膚,血,一點一點地滲出。
“狂獅”痛得一叫喚,本能地想挪開身子,但六子的刀如影隨形,他躲不脫。
他衝六子叫了起來:“六子,你就這麼對你姐夫?”
“你是不是我姐夫還說不定。”
六子冷冷道,“叫你殺那個黃臉婆,你下不了手,那好,咱倆換一下,你殺掉這個女人,我來殺掉黃臉婆!”
他用手指了指唐小情。
“狂獅”可憐巴巴地說:“我不敢殺人,幹嗎要殺人?”
六子一巴掌就抽在他臉上,吼道:“這一巴掌是替我姐打的!你騙了我姐這麼多年,名份呢?實話跟你說,你今天必須得殺人,只有你手上沾了血,才會娶我姐。你要是不幹,我姐也就沒有希望,我留你的命作什麼?”說著,手上一用力,刀鋒入肉更深,痛得“狂獅”殺豬似地號叫。
“狂獅”果然是怕死的,他來到唐小情面前,六子將匕首塞到他手裡,命令:“動手,殺了她!她不死你就得死!”
“狂獅”雙手顫抖,不敢下手。
唐小情看得出,“狂獅”不是一個果敢的人,得儘快利用他的猶豫。她忙抬起頭來,誠懇地望著“狂獅”,央求:“我倆無冤無仇,與你同事,跟你在新聞一線鞍前馬後,尊你為大哥,你可不要做傻事,殺人是要償命的。”
她眼睛忽然一亮,看到了“狂獅”褲腰帶上掛著的鑰匙。
她一下子想到了外面的摩托車,那摩托車是“狂獅”騎來的,這鑰匙裡,一定有摩托車鑰匙。
她裝著央求“狂獅”,一把將他抱住了,不經意地一扯,鑰匙串就到了手裡。
六子等得不耐煩了,他決定早點將練碧慧了結了,好斷了“狂獅”的猶豫,所以他吼一聲:“你不敢殺她,那好,我先殺了黃臉婆!”
砍刀從“狂獅”脖子上移下來,他轉身往躺在地上的練碧慧撲去。
“狂獅”驚得一哆嗦,轉身就往練碧慧身邊跑,大叫:“不能殺她,她畢竟是我老婆。求你!”
但還是遲了,六子的砍刀已照著練碧慧揮下。
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或者是多年來的夫妻親情在起作用,在這危急關口,“狂獅”竟伸腕擋向那把砍刀。
“咔嚓”一聲,砍刀砍入“狂獅”手腕半寸多深,血汩汩而出。
而砍刀的頂端,並沒因“狂獅”的阻擋而停滯,“撲”的一聲,一下嵌入練碧慧的脖子,血一下冒起半尺多高,脛動脈斷了。
練碧慧的臉上毫無痛苦之色,倒有了笑意,她定定地看著站立一旁的江梅,笑罵:“狐狸精,看到沒有,他拼死也要救我。妻子就是妻子,我在他心中,還是最重,你,狗屎!”
江梅的臉色頓時慘白。而練碧慧的神情也漸漸萎頓,她衝“狂獅”招了招手,再招了招手,此時她已說不出話。
“狂獅”也像木頭似的,毫無動靜,過了半天,才將臉往前湊了湊。
練碧慧拼了全身的力氣,抬起頭來,一口血痰吐在“狂獅”臉上,這才軟綿綿倒下,圓睜著雙眼氣絕。
六子也沒料到這個變故,一時沒了主意,半天才反應過來,撕了衣袖要為“狂獅”包紮傷口。
唐小情趁他們不注意,爬到門口猛地站起,往摩托車跑去。
等六子追出門來,唐小情已跨上摩托車,終於打著了火。六子還未近前,摩托車的引擎已一陣轟鳴,一躥而出。
唐小情騎著摩托車一口氣衝下山來,在山下的公路上,她終於攔下了一輛汽車,她對司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手機,報警,我要報警!”
公安人員是在週日的傍晚趕到橫崗山林場的,趕到時,“狂獅”已氣絕身亡。
他是血流盡而死的,很顯然,他沒有接受六子為他包紮傷口。
而江梅,她沒有逃,就坐在練碧慧和“狂獅”的屍體之間,面無表情,目光呆滯。
直到警察為她戴上手銬時,她都沒說一句話。六子和那61萬,已不見蹤跡。
雲黃公安局和雲州市公安局隨後出動大量警力搜山。在搜山的過程中,他們找到了那位歹徒大哥和蒙面人的屍體,隨後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