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鄭周煊就像任人排布的木偶。
高翔一把摟過她的肩,手掌用力按了按。
這一摟給鄭周煊不少意外,這一按又好像輸入了力量。
葉敏適時跳出來喊道:“小姐,我哥哥和嫂子可要這裡最貴的。來來來,最貴的!最貴的!”
葉敏在櫃檯前瞎指一通,“這個,那個,還有這個,這個……統統包起來!”
不要說楚輝星,現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方鴻鵠駐足片刻,雖是無話,眼神卻也意味深長。
待他走過,葉敏和高翔居然擊掌慶賀。
鄭周煊卻高興不起來,她說:“你們……”
高翔搶著說:“不用放在心上,我們誰跟誰呀!”
葉敏也靠過來,一拍高翔的肩說:“對對對!我們誰跟誰呀!”
“我是說,你們根本沒必要這樣。”鄭周煊想說我的事不用你們管,可剛才的萬般配合又出賣了自己。
原來,自己不過也是俗人一個。
看著愣住的兩位年輕人,鄭周煊突然走上前,給了葉敏一個擁抱,說:“有這樣的朋友,真好。”
抱好葉敏,鄭周煊回頭看看高翔,沒有停頓,也給了一個擁抱,說:“謝謝!”
高翔顯然沒準備好,一時愣在那裡。
倒是葉敏喊起來,“呀!高翔臉紅了!”
高翔這回急了,嚷著:“鬼才臉紅!”
“為什麼臉紅?為什麼臉紅?”葉敏笑著跑開。“我可生氣了!”
高翔也跑開去追葉敏了。
留在原地的鄭周煊,一剎那間,覺得自己老了。
地裡的新苗又高了一截,黃濤隊長似乎也從失敗的抓捕中走出來。
鄭周煊看著他忙前忙後,說:“黃隊長你最得意的案子是什麼?”
黃濤說:“當然是破殺人案了。”
鄭周煊說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破殺人案,親自抓住殺人犯。
這是鄭周煊第一次主動向黃濤吐露心聲。
黃濤看著她,面色紅潤,神采飛揚,就像那新出的苗頭,雖隱隱覺得有異,但還是點點頭說:“好!我相信你。”
沒想到的是鄭周煊一語成讖,凌晨五點被黃濤的電話叫醒,說有個女人在明輝假日大酒店受了重傷,讓和高翔立即到醫院。
“肯定不是什麼好女人。”去的路上高翔自言自語。
“為什麼?”鄭周煊不同意高翔的武斷。
“女人,酒店,夜晚……這幾個詞還不夠你想的呀!”高翔說。
“你腦子裡亂七八糟都裝的什麼?”鄭周煊白了一眼。
“嘿,小煊,你不是見得多了嗎?這種事你一定見過。”高翔語氣中的反擊鄭周煊一聽就懂,她算明白了說:“原來仇記到現在,真是小雞肚腸!”
“不敢!在這您大師姐呀。”高翔一臉壞笑。鄭周煊就切了一聲。
兩人吵了一路,直到鄭周煊推開搶救室的門,她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長頭髮的女人,頭髮打著卷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鄭周煊突然用手捂住嘴巴,眼淚瞬間洶湧而出。“雪嫚……”
鄭周煊的眼淚撲撲往下掉,她伏到病床前,撩開女人的頭髮,那張曾經多麼嫵媚動人的臉,現在一點血色都沒有。
受害人林雪嫚幾乎是裹進了白紗布裡,躺在冰冷的床上,沒有一點生氣。
“她是誰?”見鄭周煊傷心成這樣,高翔都有點不忍心地問。
鄭周煊不顧回答,顫抖著手,撫摸過那些白紗布,喃喃地說:“雪嫚,是誰?究竟是誰?”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高翔卻理解鄭周煊此刻的心情。
他站在背後,伸出了手,想撫在肩上,卻還是定格,最終掠過了鄭周煊的頭頂說:“現在別打擾她,等她醒過來,一切就知道了。”
高翔遞過一張紙巾,“別哭了。你不是最堅強的嗎?”
醫院的走廊,這一刻,又充當了一回街心花園的拐角,高翔又充當了一回鄭周煊的聽眾。
“她是那種很漂亮的女孩子,雲黃是留不住她的。”鄭周煊的眼底霧朦朦的一片,“她也很好強,在濟州都是一個人打拼,事業也是有所成就。我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
“她不是那種女孩子。”鄭周煊很認真地說,“雖然漂亮,但她不靠臉蛋吃飯,我知道她最苦的時候,吃了幾個月泡麵,就是這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