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地警方的配合下,他們棄車徒步悄悄找到程恩中藏匿的那一家,外觀佈局和大柴房大致一樣。
高翔命令立即將此宅包圍起來。
觀察了一會兒,高翔決定搭成人梯,由一人攀上高大的圍牆,然後開啟大門,實施抓捕。
我的天,就在偵察員爬上圍牆,欲跳未跳之時,冷不防,裡面突然躥出兩條相當兇猛精壯的大狼狗!
狼狗“汪汪”嗥叫猛撲上來,偵察員被迫跳回牆外……
高翔心火升騰!
但情況擺在那兒,為了不致打草驚蛇,看來只能智取,不宜強攻。
思忖片刻,看了看時間和四周黑乎乎的森林,他決定吩咐偵察員按照各自蹲點守候,等待天亮。
一俟早晨屋裡有人開啟大門出來,即可伺機突然而入,實施抓捕!
否則,如果盲目行動,在這種極其特殊的地理環境下,稍有動靜和疏忽,程銀祥就會悄悄竄進森林,而一旦竄進森林,他們僅有的五個人就再也別想抓到他了。
命令悄悄傳達下去。大家認為只能這樣,於是耐心埋伏起來……
清冷的夜,院子裡的兩條大狼狗似乎知道外面有人蹲伏,仍不時發出“嗯嗯”的威脅聲,好在它們沒有再狂吠。
大家既不能說話,也不敢抽菸。
足足等了三個小時,真難熬啊!
清晨5時,果然,喜歡早起的山裡人屋裡有了燈光!
偵察員屏住呼吸,心都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他們苦苦等待的那一刻越來越近,怎能不激動?
一溜雜沓的腳步聲從院子裡向大門走來,聽上去好像是女人。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果然一個女人拎著尿盤出來倒尿。
高翔等人不待她明白怎麼回事,一個箭步衝進去,其他人魚貫而入直撲正房!
卻說那程銀祥自逃出Z省,四處躲藏,不久前又跑到他認為誰也找不到的新嶺深山親齊家以後,雖說骨子裡仍感到一絲不安忐忑,但心裡畢竟覺得坦然多了,因此就放心大膽在這裡住了下來。
不過,出於本能的狡詐,這個狡詐傢伙每夜仍然和衣而睡,一把尺長的匕首藏於口袋內,隨時準備再行逃離。
就在高翔等人迅猛衝進去之後,發現一個人正合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呢!
大家上去就將他按住了,並利索地在他身上搜出一包劇毒藥品……
面對突然出現的警察以及黑洞洞的槍口和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銬,惺忪睡眼的程銀祥一個激靈徹底醒了,看著被搜出的藥品呆了……
胡新明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還跑不跑?”
他一邊掙扎,一邊哆嗦著嘴唇,一邊仰頭衝著高翔說:“我實在跑不動了,我都想投案自首了……”
在外的追捕取得了成功的戰績,在內的調查組也沒有閒著,並有深層次的線索發現。
經過調查得知,程銀祥之妻和周亞琴前夫均於四年前幾乎同時去世。
程銀祥和周亞琴重新登記結婚前,有人曾為其介紹過物件,並且在此前一個月曾對其二姑講“有一個城區女人,光追求我,還請我吃飯,我很煩”。
聞知程銀祥之妻死亡時,周亞琴馬上給丈夫打電話,語氣吞吞吐吐的,打完後又連續給程銀祥打了十幾個電話,因程有事未接,難道此事有什麼難言之隱?
另外,事發時與程銀祥保持密切聯絡的有一個Q市的小靈通電話,經查證,此號碼持有人是程銀祥高中同學郭鋒,二人經常聯絡多為說藥品的事情。
面向程銀祥姑夫求證“縣城女人”欲嫁程銀祥之事,純屬子虛烏有。
其姑夫說,那是程銀祥自我炫耀,故意在村民前放言。
倒是年輕時聽說過程銀祥處了一個外省好像是湖北來的姑娘,叫什麼雪的來著。
時間回到四年前一個悽慘的晚上,暴風驟雨,夜黑如漆,17號超強颱風登陸W市,正面襲擊雲黃市。
風雨肆虐,遠在偏僻山村的思河村也未能倖免,遭受嚴重損失。
當時,程銀祥家中有個塑佛先生在吃飯,飯吃好後,程銀祥夫婦準備睡覺時,此時一陣電話鈴聲急促響起,周紅急忙拿起電話接聽。
這個不知是誰打來的電話,周紅接了很久很久,和電話中的男人說著一些曖昧的話語……
周紅接完電話,還沉浸在此前接電話的溫存中,顯然沒有注意到程銀祥臉部表情的變化。
兩人話不投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