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風肆無忌憚的在樓宇間旋轉,他們猶如奔走相告的訊號兵,呼呼的傳播著一種訊息,一種讓人們沉睡的訊息。
然而,不知道有那麼一些人,急切的等待著這種資訊迅速發生效力,等所有的人們都沉睡之後,他們可以完成他們的心願,迅速逃離。
還有那麼一批人,躲在雲州郊區一幢荒廢的廠房裡已經許久。
他們不僅壓抑著自己的身體,更壓抑著那個罪惡的靈魂,壓抑他們逃避應有的制裁。
幸好還是有人即使發現了他們的訊息,並將這種訊息同樣以風的速度傳達到警察那裡。
高翔接到了線人的舉報,掌握了這個訊息,然而,他並沒有感到絲毫的興奮。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知道,這次的抓捕到底該怎麼做?
是向上級彙報,還是自己行動,這在以前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可現在,因為這種事情,他們支隊得到了處分,因為這種事情,韋紫凌得到了處分,現在還在停職檢視。
進行彙報,肯定沒有了自己的責任,可會不會又發生如同莊園的事情,一切都搞得亂七八糟。
高翔緊閉雙眉,他感到心裡非常的煩躁,如果只是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即便讓他獻出生命都無所謂,而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滿身的力氣不知道往哪裡釋放。
另一邊,臥底多年的絕密線人已被識破身份,最要緊的是保護住手中的證據材料。
如果堅持不到高翔那邊的援兵趕到,門就會被砸開,一旦自己暴露在豹子的槍口下,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線人與高翔打通電話之後就將手機丟到了沙發角落,一直就沒有關閉。
他用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那張休閒椅舉過了頭頂,猛地往落地玻璃窗上一砸。
只聽到‘咣’的一聲巨響。八公分厚的鋼化玻璃被砸出了道道裂紋。
到底是好貨色,如此力量都沒有能出現粉身碎骨的效果。
接著就又舉起了一張單人沙發,依舊砸了過去。只‘嘩啦啦——’的聲音,玻璃散了一地。
原來堅不可摧的鋼化玻璃,就象紙老虎一般,轉眼之間就全部成了碎片。
豹子一邊讓人抓緊砸門,一邊讓人從樓梯下樓,到屋外去進行堵截。
線人在發起最後衝擊的時候,就已經聽到房門被砸開的聲音。
只是他的人已經騰起在空中,明明聽到身後扣動扳機的聲音,也只能是無能為力。
唯一的措施,就是將身體弓得象頭刺蝟,最大限度地保護頭部。
果然不錯,槍響之後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一疼,人就已經落了地,逆向蹲行進一處車庫。
“韋紫凌,你在哪裡?”高翔打通了韋紫凌的電話。
“我在特警大隊。”韋紫凌在電話裡說,“有事嗎?”
“哦,在那裡幹什麼?”高翔不知道韋紫凌去那裡幹什麼。
“我想了解一下,那天晚上咱們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感覺在那麼緊張的時刻,出現那麼嚴重的失誤和錯誤,我想肯定有問題,而且,真的讓我發現了問題。”韋紫凌感到很興奮。
“好,那我去接你吧,有些事情我給你說。”高翔對她說的那些不是十分感興趣,畢竟他的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嗯,好吧,我等你!”興奮的韋紫凌只好壓抑住自己的驚喜刮掉了電話。
光禿禿的街,不知道什麼時候增添了幾片綠色,有人說綠色就是希望。
任何事情,早晚都要有一個結局,不管這個結局是否讓你滿意,但最終還會有一個交代。
因為,有些人在默默用心期盼著,上帝也要給他們一個答覆。
韋紫凌他們就在苦苦尋找著這個答覆,所有的事情應該是有個解決的時候了,已經過了兩年多,這些事情該水落石出了。
“快來!我有重大發現!”韋紫凌從路邊衝著開車而來的高翔很遠便招手。
高翔看著韋紫凌興奮的樣子,心裡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什麼事情會讓她這麼興奮。
於是,他只好先壓制住自己心中的煩惱靜下心來等待著韋紫凌的好訊息。
“我透過和幾個特警隊員瞭解,他們的隊長可能是接到了上邊的‘授意’,故意讓隊員們撤離了那個扣押潘經理的那個大廳,從而,給他們提供了脫逃,並製造爆炸的機會。”韋紫凌說著滿臉的嚴肅,即便這個訊息讓她感到興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