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張琳哭著跑過來抱著她就要搖晃,被鄭周煊一把拉開。高翔急忙撥通120急救電話,並且厲聲道:“哭什麼,找藥去!”
張琳被他一嚇,倒還真的止住了哭,手忙腳亂地找來速效救心丸。
含了速效救心還是沒有起色,萬幸急救人員此時趕到,高翔見張琳扁著嘴想哭不敢哭地樣子,最後還是叫胡新明跟車送走了老人,大家才重新將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案子上面。
“小姑娘,你家裡還有什麼其他人?”韓夢拉著張琳坐回到沙發上問。
張琳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撲向電話:“我姐夫現在應該在上班,我打電話給他。”她邊說邊撥通了電話,抽抽噎噎地說:“姐夫,你快回家吧!家裡出事兒了,我……哇……”話沒說完就又放聲大哭。
高翔接過電話,只聽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琳琳,你別哭,家裡出什麼事兒了?”
“你好,我是120救護人員,你岳母心臟病發,希望你能夠儘快趕回家來。”高翔想了一下還是避重就輕地說。
“哦,好,我馬上請假回家。”
高翔掛了電話,看到去鄰居以及保安處問詢的戰波已經回來,正衝著自己擠眉弄眼加撇嘴,順著戰波撇嘴的方向看去,鄭周煊正在北面臥室內翻檢物品。
他不禁有些惱火,真不知道黃副怎麼給自己隊里弄來這麼個嬌小姐。想到這兒,他沒好氣的瞪了戰波一眼:“面神經抽風啊?還不幹活去!”自己邁步向北面臥室走去。
高翔走進屋先打量一下四周,這是一間以粉色調為主的房間,牆上貼著幾張明星的海報,床腳還扔著兩個絨毛玩具,看樣子是張琳的房間。
鄭周煊正拿著一個粉色的本子翻看著什麼,見到高翔進來,快速向前翻了幾頁遞到他面前,高翔定睛一看,上面寫著:“為什麼我什麼都不如姐姐,媽媽總說我能有姐姐的一半她就知足了,姐夫那麼優秀的人也對姐姐傾心,難道我就要一輩子活在姐姐的光環之下嗎?”
“鄭周煊同志,你怎麼可以隨便翻看他人日記?要知道,這是違反規定的行為,而且也不能作為證據的。”
“高隊請你放心,我進房間之前詢問過當事人,是經過允許後進來的。”她揮揮手中的手機,“而且我有當時的錄音為證,日記也是房間內物品的一部分,所以我並沒有違法規定。”
高翔一下子語塞,這時韓夢進來緩解了他的尷尬:“高隊,呃,鄭隊,死者的丈夫孫海達回來了。”
一個男子站在案發的臥室門口扶著門框發呆,張琳一下子撲上去,抱住那男子的腰:“姐夫,我,嚇死我了。”
鄭周煊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並將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年輕男子的身上。這是個有些清瘦的男子,一米七五左右,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
聽到張琳的話以後,他的面色由青轉白,身子晃動一下,目光中有驚恐、疑惑,更多的是茫然。
他動作僵硬的推開張琳,抬腳就想進屋,被胡新明一把攔住:“這是案發現場,不能進去。”他站定,目光緊盯被血浸染成暗紅色的床,然後由著胡新明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一言不發。
張琳被推開後,牙齒咬住下唇,猶豫了一下,然後怕極了般地偎到孫海達身邊,似乎想汲取溫暖,但孫海達卻呆滯的一動不動。
高翔連問幾句話,他都毫無反應,而張琳哭哭啼啼地連話都說不完整。無奈之下,高翔之好決定將他們都帶回警局再進行問訊。
眾人下了樓來,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跑車差點兒沒把戰波的口水饞了下來:“天哪,敞篷跑車而且是鋒尚型,乖乖,八十多萬啊!”
跑車在眾人面前停下,車頂摺疊收起,鄭周煊手握方向盤:“高隊,我回警局等你們。”說罷一踩油門,消失在眾人面前。
戰波手癢似的使勁搓了搓:“唉,豪門千金的派頭就是不一樣啊!”
胡新明不以為然:“這個嬌小姐估計是港臺片看多了,以為自己是陀槍師姐呢!”
韓夢剛想開口,高翔一個眼風掃向他們,三個人都知趣的閉上了嘴。
回到局裡,卻發現辦公室裡空無一人,高翔把手中的鑰匙往桌上一摔,大聲說:“劉小天,你的警校都白唸了嗎?還居然當場給我吐了,刑偵隊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劉小天耷拉著腦袋不敢出聲,其他人看到隊長髮火,也都放輕了手腳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時門口傳來的聲音把大家從地獄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