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幸福的人,也是最大的傻瓜,我居然錯過了她這麼久。”孫海達的嘴角止不住地彎上去,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前方,似乎那個對他輕言淺笑的女子就在站在那裡。
過了良久,他才重又伸手去輕觸桌上的證物袋,面色漸漸沉痛起來:“那天是六月二十號,我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天空雲彩的形狀都刻在腦子裡。那是我第一次給她過生日,也是我開始追她整整一百天的日子。我騎著自己的破腳踏車帶著她逛遍了雲黃市區的玉器店,刷掉卡里全部的錢,買下這個玉蓮花送給她。
她埋怨我胡亂花錢,我合攏她握著玉蓮花的雙手放在自己胸口,說她就是我的玉蓮花,會永遠開在我的心裡。她害羞地低下頭,讓我給她戴上,說一輩子不摘下來……”說到這裡孫海達抓緊桌上的玉蓮花痛哭失聲。
這場景看得眾人也都一陣難言的心酸,鄭周煊待孫海達發洩完情緒,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孫海達似乎冷靜了許多,沙啞著嗓音說:“謝謝!”
監控室內的眾人見孫海達終於平靜下來,不禁都集中起精力,等著看鄭周煊能問出什麼新的線索。
沒想到鄭周煊卻說:“我可以去你家看看嗎?您妻子的物品,也許會為我們破案提供線索。有些問題,我們在你家談吧。”
孫海達點點頭:“好的,請跟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今天也請假了。”
臨出門時孫海達低聲問:“警官同志,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夠領回我妻子的屍體?”
“等法醫檢查結束以後,我們會通知家屬前來領回屍體的。”
“那好吧。”孫海達低垂著頭走出問詢室。
高翔無奈,看著胡新明和戰波都一臉“我不跟她去”的樣子,只好叫韓夢跟鄭周煊去死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