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在雲黃市就只有我們兩個而已。”
“你在和任恆基結婚之前……他應該還有個前妻吧?”呂露已經瞭解到這對相差17歲的夫婦並非原配,“要不然,你是不是考慮一下讓他的前妻或者前妻的孩子過來一趟?”
“不需要!”雖然臉色蒼白,但許夢怡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可以說是相當的乾脆,並且略微帶著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不管怎麼樣,現在任恆基的法律認可的妻子是我,就算那個人真的是恆基,也只有我最有資格去辨認,也只有我有資格處理餘下的事情,送他最後一程。”
呂露聽她這麼說,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詢問的那個問題是多麼的不討人喜歡,許夢怡作為任恆基的再婚妻子,對於任恆基的前任恐怕從心理上就會有一定的排斥。
“那呆會兒我帶你過去法醫那邊。”既然許夢怡這麼說,呂露當然沒有別的好講。
“長痛不如短痛,你現在就帶我過去吧,不用等到過一會兒了。”許夢怡深吸了一口氣,把水杯放在一旁,站起身來對呂露說。
呂露點點頭,硬著頭皮帶著她往辦公室外面走,剛走到門口,迎面就看到戈高回來了,方才他被領導叫去,似乎是剛剛調轉過來,他還有一些雜事需要處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戈高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夢怡,問呂露:“這是要幹嘛去?”
“這是任恆基的妻子,我準備帶她去那邊辨認一下屍體是不是任恆基本人。”呂露故意說得很輕鬆似的,不想讓戈高察覺到她的膽怯。
戈高看了看她,眉毛稍微一皺,嘴角挑了挑,一副想笑又必須要忍著的樣子,倒沒多說什麼,把手裡的一沓材料塞給呂露,對她說:“那咱們兩個換換吧,我去法醫那邊,你幫我把這些拿回辦公室去,放我桌上。”
“真的?”呂露差一點高興的跳起來,“那就麻煩你了!”
嘴上說著客氣話,呂露轉身逃回辦公室的速度就好像生怕戈高會反悔似的,等走到辦公室門口才停下來回頭看看,發現戈高帶著許夢怡早就走遠了。
這讓呂露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實在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這個新來的傢伙真是讓人有些搞不懂,呂露把戈高的材料隨手放在他桌上,然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
上午出現場的時候他分明是故意拐自己下去看屍體,害自己吐了個翻江倒海,可是剛才,他又分明是知道自己害怕,特意好心的替代了自己。
呂露撓撓頭,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吐了他一身,所以他上午才報復自己,報復過之後,這筆賬就一筆勾銷了?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男人倒也算是磊落。
要不回頭自己還是再跟他正兒八經的道個歉吧,再怎麼說也是自己有錯在先,事後還溜走了,道個歉,以後大家和平相處,這樣比較好。
過了沒多久,戈高和許夢怡一起回來了,或者說許夢怡幾乎是半伏在戈高的身旁被戈高給攙扶回來的。
兩個人還沒進門呂露就已經聽到了許夢怡的啜泣聲,等他們打從門外面進來,除了哭得幾乎站不住的許夢怡之外,還有一個臉色鐵青的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