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高看了她幾次,發現她都在看那本彩頁圖冊,終於忍不住問:“你對著一堆婚戒的照片也能看得這麼著迷?該不會是恨嫁心切吧?”
呂露有一點點不好意思,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毫不避諱的笑著點點頭:“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紀,又有了喜歡的物件之後,肯定都會變得喜歡憧憬未來的呀,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戈高瞥了一眼呂露那一臉有些害羞的表情,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你說,這一對兒戒指,好幾萬喲……”呂露在彩頁上又看到了剛才代梅買下來的那一對昂貴的對戒,忍不住有點感慨,“按理說,代梅應該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吧?可是剛才她居然是自己刷卡,和那麼一個男人一起買對戒……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有什麼理解不了的?而且,‘那麼一個男人’是什麼意思?”戈高問。
“意思就是說,我覺得那個男的,首先開起來年紀就比代梅要小,其次長相看起來倒還算是挺帥氣的,但是帥是帥,舉止神態總給人一種不太討人喜歡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那個男的像是那種專門吃軟飯的小白臉。”呂露對戈高說。
她這麼一說,戈高倒也想起來了什麼,從兜裡摸出自己的手機隨手遞給呂露:“你幫我找一張那個男人的長相最清晰的照片,發給劉小天,讓他幫咱們查一查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按照戈高的吩咐,呂露在他的手機裡挑了一張那個和代梅在一起的男人面孔長相最為清晰的照片發給了劉小天。
過程中,她忍不住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當時真的被化妝品的試用裝眯了眼,否則怎麼會就在戈高的身邊,卻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偷偷的給代梅和那個男人偷偷的拍下了那麼多張照片,而且清晰度和角度還都不錯。
這件事她沒打算詢問戈高其中的竅門和絕招,以之前的經驗,估計他又會說“蒙的”,或者說“像我這樣的天才”之類的。
照片以彩信的形式發給劉小天之後,劉小天很快就回了一條簡訊,表示自己會盡快對那個男人的身份進行調查。
戈高把這一次走訪的物件鎖定為任恆基生前的生意夥伴,關係比較密切,合作的年頭比較久的那種。
已經半百上下的總經理用他那渾厚的嗓音,義正言辭的警告戈高和呂露:“你們兩個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們是警察!該做的事情難道不是去把殺人真兇繩之以法麼?沒事兒學狗仔隊似的專門挖別人的私生活和花邊新聞,還是挖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你們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職業麼?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麼?!”
在給戈高和呂露扣了如此大的一定帽子之後,這位黃姓的賣場總經理就氣呼呼的大步離開,至始至終回頭多看兩位來訪者都沒有。
“怎麼辦?那咱們換下一家吧!”呂露問戈高。
戈高搖搖頭,衝一旁走廊裡沙發椅一抬下巴:“走,咱那兒坐會兒去!”
“幹嘛?”
“既然人家都覺得咱們是狗仔隊了,那咱們也發揚一下狗仔隊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今天就是賴,也賴在這兒,跟黃總經理打個持久戰。才看了一眼代梅的照片就惱羞成怒的人,說他不知道什麼,或者說和任恆基、代梅之間的事情完全沒關係,鬼都不信。看看到底是咱們跟不住他,還是他甩不掉咱。”戈高踱著步子率先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順手還從一旁的小茶桌上報紙翻閱起來,“他辦公室就在這兒,守株待兔比滿賣場跟著他跑容易。”
“他會不會乾脆不回辦公室來?”呂露不放心。
戈高看了看手錶:“我覺得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回來,起碼得他確定咱們沒有跟著他繼續糾纏,覺得安全了,但是早晚會回來的,現在距離賣場關門,員工下班還很久呢。”
“你怎麼就那麼有信心他不會直接就跑了呢?”
“感覺吧,剛才那個黃總經理說起話來架子十足,這麼喜歡端架子擺譜的一個人,太驕傲了,不太可能容忍自己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跑。”
“好吧,就信你的判斷一回!”呂露想了想,覺得戈高說的有道理,順便也看了看時間,對戈高說,“那你在這兒先坐著,既然是持久戰,我乾脆去置辦點糧草吧!你要不要我給你帶點東西?”
“一個雞肉沙拉三明治,一個熱飲,什麼種類都可以,但是一定要熱的。”戈高也不和呂露客氣,開口囑咐道。
“好傢伙,還挺挑剔!”呂露撇撇嘴,轉身走開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提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