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弄的。”
她手中的那部直板手機,螢幕已經完全碎掉,就連整部手機的機殼也已經支離破碎。
“原本我沒顧得上去看看我媽手機怎麼樣,剛才偷偷的進去找才發現昨天就被她弄成了這樣,仍在了垃圾桶裡,我找了半天才翻出來,可惜根本連開機試試的餘地都沒有了。”任思思把那些手機部件放在茶几上。
“平時和你母親聯絡比較多的都是些什麼人呢?”呂露問。
任思思搖搖頭:“沒有誰,我媽這個人一直不太擅長社交,平時除了我爸偶爾給她打個電話,也就是我和我媽通電話的頻率最高,我爸給她打電話也只是一個月兩個月了才能聯絡上那麼三兩次而已,平時我媽的手機基本上就是個閒置品,沒有什麼人和她聯絡頻繁的。”
“你母親的手機號碼,是用身份證辦理的麼?”戈高問。
任思思點點頭:“是用身份證辦的,但是……”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呂露看她欲言又止,以為有什麼難言之隱。
“是這樣,我媽的手機號當初是我爸給辦的,用的是我爸的身份證,他們離婚之後,我讓我媽把身份證給我,我去幫她把名字換回到自己的身份證底下,她不願意,還說和我爸溝透過了,反正話費什麼的都是她自己交,我爸不介意我媽繼續用他名下的手機卡。”任思思解釋說。
呂露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原本是擔心節外生枝有別的什麼問題,如果單純因為阮慧的手機卡是落在任恆基名下的,這對他們來說倒不是什麼難題,反正任恆基剛剛被害身亡,調查他名下手機的通訊記錄也不是什麼說不過去的事。
只是之前他們只按照任恆基生前所使用的手機號碼去查了通話記錄,並沒有去調查他名下有幾個手機號,所以才沒有注意到阮慧的號碼也在他名下。
從阮慧不肯搬家,保留著房子裡所有的老傢俱,甚至是塑膠假花等等這種小東西等等細節都能夠看得出來她對過往生活,對任恆基的不捨和眷戀。
呂露忽然想起那天這對母女剛剛離開公安局之後,自己和戈高討論的時候,戈高對自己說起來的關於急流和靜水的那個比喻,心裡面對於戈高的判斷力和見解,也有了新的認識。
“你母親現在這種狀況確實不太好,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處理?”可能是因為確定了阮慧的手機號碼並不難調查,戈高放下心之後,也有心情詢問起話題外的其他情況來。
任思思搖搖頭,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根本就沒有想過以後的事情,我就盼著老天爺能可憐可憐我媽,看在她之前一直是個那麼好的人的份上,別讓她這麼受罪,能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