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光線昏暗的,而且除了背影就是很模糊的側面,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大致的身材輪廓和衣著,而方才那個中年男人的衣著又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看上去可能是任何一個在外面遇到的中年陌生男人。
“咱們今天才剛剛找過許夢怡,她的態度也不是特別好,之前白白溜了咱們一圈,臨走的時候還連她要搬去的獨棟在哪裡都不肯告訴咱們,這一轉頭咱就又拿著照片去找她,核實她說的是真是假……我總覺得比較危險,她肯定得跟咱們急!”呂露對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局面感到有些擔心。
“誰跟你說我這麼快就打算去找許夢怡了?”戈高有些奇怪的看著呂露。
呂露一愣:“可是,之前許夢怡辨認監控影片的時候一口咬定畫面中的男人就是任恆基,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畫面中人並不是任恆基本人,許夢怡有可能說了謊,你剛才不也說不好判斷,得試一試麼?”
“確實需要試一試,可是我也沒說要在許夢怡的身上去試啊,”戈高有些好笑的看著呂露,“許夢怡今天對咱們倆已經算是強忍著耐心了,我覺得我還沒有喜歡看人臉色到那種地步。”
“那你打算怎麼試?找誰試啊?”呂露更加迷惑了。
戈高沒有馬上搭腔,把手裡的照片反反覆覆的對比著看了幾遍,隨後明、暗各挑了兩張,收在自己隨身的包裡,然後看了看時間,對呂露說:“黃攀既然‘留字出走’,爛攤子只好我收拾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什麼時候成爛攤子了?”呂露沒什麼殺傷力的瞪戈高一眼,她要是再有骨氣一些,就衝戈高對自己的形容也應該當場拒絕坐他的車回家,可是外面實在是太冷了,於是咕噥了一句之後,她還是很沒骨氣的和戈高一起收拾東西,下樓離開了公安局。
第二天一早,呂露早早就來到了單位,不為別的,她有點擔心戈高。
前一天晚上戈高雖然嘴巴上不饒人,卻還是很好心的把自己給送到了家門口,沒有讓她在黑漆漆的街道旁吹著冷風等公交車。
不過半路上的時候她就發現戈高的額頭上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藉著路燈的光線看上去,好像臉色也不大好看似的,詢問他是不是胃疼的厲害了。
他又佯裝沒事的調侃,整個人分明不舒服到說話的表情都不大自然了,還不肯嘴硬的不肯承認。
沒辦法她只好不再追問,儘量不和他講話,到了家下車之後也沒有多耽誤,衝戈高擺擺手就走開了,免得耽誤了他返程的時間。
她對男人的心理瞭解甚少,不過想一想家裡的呂爸爸,有個頭疼腦熱的時候也總喜歡忍著不吭聲,好像生怕說出來就會顯得自己不夠堅強,不夠男子漢似的,這麼一想,她倒是對戈高的迴避態度有了自己的猜測。
所以今天一大早,她就早早的出了門,到公安局之前先順路拐到附近24小時營業的超市和藥店去了一趟,買了點東西拿到單位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