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高有些無奈的看了看她,說:“那種時候,以咱們的立場,還打算從他嘴巴里打聽點兒什麼了麼?就算能聽到,也肯定都是他替自己辯解的詞,我沒有當面戳穿他,當面指責他過去的行為,不代表我理解他,贊同他,明白麼?你要是總不開竅,我都有點懷疑你的工作證是不是買來的了。”
“哦。”呂露點點頭,似乎有點明白了,心裡多少有些感慨,自己的年齡和戈高相差無幾,但是戈高的頭腦卻能把自己甩出好幾條街去。
於是按照戈高的計劃,兩個人在短時間之內對許夢怡和她的前男友之間的交往情況進行了一番摸底,結果和那個人品負分的前男友所說的倒是並無出入,兩個人在分手後的確沒有再繼續來往。
不過隨後,他們又得到了另外一個訊息,柴文君過去居然也曾是任恆基公司裡的職員。
這件事不算是意料之外,畢竟柴文君和任恆基是一定有什麼相識的契機才會有後來的交集,柴文君過去曾經在任恆基的公司裡工作過,這倒是非常的合情合理。
更讓戈高和呂露愈發堅定了之前猜測的是,從柴文君在任恆基公司離職的時間來看,在她離職的七個多月之後,她的兒子便出生了,並且柴文君的離職很突然,沒有任何徵兆,任恆基開始定期給她錢也是在她離職之後開始的。
而在無業賦閒了三年多之後,最近就在任恆基死後,柴文君又開始找起工作來,並且由於她的工作經驗和學歷都有限,她報名應聘的都是一些小公司的文員職務,工資並不理想。
既然已經得知了這些,就連呂露的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雖然知道他們的角色和目的依舊不會受歡迎,或者說會讓柴文君相當反感,但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其他的途徑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既然戈高信心十足,呂露也就把心一橫,決定充當好自己的配角就好了。
兩個人決定之後,便直奔柴文君的住址,還想著怎麼才能進得了柴文君的家門呢,結果剛剛到了那裡,他們就和柴文君在小區樓中間的一片空地上不期而遇了。
雖然說,最近的三年來,任恆基在給柴文君錢的方面出手可以說是相當的大方,但是柴文君的生活卻並不像代梅那樣注重奢華享受。
柴文君住在一個普普通通的開放式小區裡,房子是她名下的。
但是面積卻不算大,地段也相對比較偏僻,小區建成之後恰逢全民健身運動,所以硬是在原本就不算很寬敞的一片相對開闊的空地上安放了一些健身裝置,外加一個圈起來的小型兒童活動區域,裡面有幾個比較矮的塑膠滑梯和搖擺木馬之類的東西。
戈高和呂露到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一群小豆丁在裡面正玩的熱火朝天,周圍站著照顧孩子的家長們。
戈高在經過的時候一眼就從兒童活動區域旁邊圍著的家長裡認出了柴文君。
柴文君長得不漂亮,一雙狹長的單眼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總之不醜,可是相貌也很不起眼,唯一的有點也算是最大的特點就是面板雪白,所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只見她身穿著一件顏色暗淡的及膝米色羽絨服,頭戴毛線帽,眼睛看著裡面正在玩耍的孩子,表情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要打招呼麼?周圍人挺多的……”畢竟涉及到一個年幼的孩子,呂露不想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給柴文君和孩子以後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戈高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打量打量呂露,朝兒童活動區域那裡努了努嘴:“看你的了,記得裝出一副特別喜歡孩子,特別嚮往自己也有那麼一個的樣子,咱們過去瞧瞧!”
“那還用裝麼?我本來就是很有愛心的人呢!”呂露替自己申明,兩個人一副很悠閒的樣子踱到兒童活動區域附近,站在了距離柴文君比較近的地方。
兒童活動區域裡的小不點兒們都還沒有長到懂得憂愁的年紀,雖然天氣很冷,一個個的卻玩得小臉通紅。
大一點的孩子甚至熱的自己脫掉帽子,小腦袋瓜上冒著熱氣,被一旁的父母趕忙叫過去重新幫忙把帽子帶好,再責怪幾句不要感冒之類的話。
柴文君幾乎不和身旁的人交談,只是一個人默默的站在那裡,眼睛看著玩耍的孩子們,裡面正在玩鬧的孩子足有十來個。
呂露和戈高在一旁端詳了半天,也看不出來哪個孩子會是柴文君的那個,只好不動聲色的繼續在一旁悄悄觀察著。
呂露正張望著,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她連忙摸出電話,看到上面有一條資訊,居然是就站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