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赤裸裸的人身攻擊,從來沒有拉過女孩子手的黃攀頓時火冒三丈,在部隊那麼多年我容易嗎我?
到處都是公的我容易嗎我?一拉進山裡就最多隻能看見母豬我容易嗎我?
黃攀開始突破極限地蒸騰他的小宇宙,並且那種劇烈程度估計很快就要突破阿賴耶識……
“這個刻薄的女人……我一定要找機會拍了你。”
最後,韓夢和那個男的還有小孩吃晚飯離開了西餐廳,臨走時她似有似無地望了過來。
眼神飄渺難測邊際,黃攀和潘貝十分默契地趴低了頭,背上一陣寒毛聳立。
就在黃攀和潘貝以為危機度過了,悄悄抬起頭檢視的時候,韓夢站在他們跟前,非常大方地笑道:“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吃飯?”
潘貝有點尷尬地說:“是啊是啊,這麼巧。”
韓夢有些含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黃攀突然之間福至心靈醍醐灌頂,他知道怎麼報復這個該死的潘貝了!
黃攀也非常大方地握住了潘貝放在桌面上的手,笑著說:“大姐頭,一直沒和你彙報,其實我和潘貝在處物件呢,回頭我就填那個小藍本去!”
韓夢頗為驚訝地看了看黃攀握著潘貝的手,潘貝正使勁要掙脫,可是被黃攀握得緊緊的。
“開玩笑,老子這一手勁,當年在山裡野豬的後腿也是這麼一扯就動彈不得了,更何況你。”
韓夢呵呵地說:“你小子,看不出來,才來了多久,潘貝可是我們經偵出了名的色藝俱佳啊,你有兩把刷子嘛,年底給你個嘉獎吧,算是給我們探組長臉了。”
接著,韓夢絲毫不顧潘貝那在憤怒與驚訝中糾結得幾近扭曲的表情,對潘貝說:“我們黃攀這小夥子不錯,雖然有時候有點二缺,但總體上來看還是可以挽救的,你可要好好對他。”
說完,在黃攀得意洋洋的眼神中,在潘貝欲哭無淚的表情中,韓夢道了再見轉身離去。
黃攀鬆開了潘貝的手,潘貝低下頭陰沉著臉,全身顫抖著,過了一會兒終於爆發。
她站起來砰的一聲雙手使勁一拍桌子,猛地大喊道:“黃攀——你給我說清楚點!這算個什麼事?!”
黃攀看著張牙舞爪的潘貝,看著滿臉通紅的潘貝,看著拂袖而去的潘貝。
大概十分鐘之後,黃攀才終於明白,娘希匹的,他又吃虧了,這娘們居然跑了,那豈不是該他買單了?
黃攀看了看服務生遞過來的賬單,深呼吸了一下之後想來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他今天只是想著拍了潘貝,根本沒有帶那麼多錢出來,一路上吃點小吃什麼的沒問題,這種西餐廳他根本埋不了單。
眼見黃攀面露為難之色,服務員的面色也開始跟著不好看了,他有些揶揄地說道:“先生,我們這裡不可以掛賬賒賬的。”
旁邊早有其他的食客在看著他們這邊,自從潘貝拍桌子走人那一刻開始,四周各種小眼神就像是蒼蠅見著了大便一樣在興致勃勃地縈繞的。
好吧,黃攀承認他文化水平一般,這種把自己比喻成大便的說法有點不大對路,但是他耳朵尖,到底還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在十分故意地隨風飄來。
“看吧,這就是傳說中的渣男啊。”
“嗯嗯,估計是和小三約會被大房撞個正著了。”
“大房倒是有涵養,笑笑就走了,倒是那個小三沒素質,居然拍桌子呢。”
“你瞧這個渣男,這下好了,走了小三居然沒錢買單了,嘖嘖,這個時代永遠不缺極品啊。”
黃攀和服務員對視片刻,大概他也聽到了食客們那些不小心想得太大聲的心裡話,於是兩人都有一些尷尬。
黃攀想了一分鐘,掏出電話播了個號碼,接通後他想了想用了一個比較難過的語調說:“喂,汪磊嗎?過來一下行不行……”
黃攀等了五分鐘,服務員有些不耐煩了,說:“先生,你看……我們是不是去派出所還是?儘量不要影響其他人就餐比較好。”
黃攀坐了十分鐘,終於聽到了西餐廳外響起了一陣巨大的直升機槳葉旋轉的聲音,黃攀看看窗外,汪磊正駕著直升機懸停在半空中。
汪磊一臉無奈地看著黃攀,而黃攀哈哈一笑,走過去開啟了窗戶。
頓時一陣狂風捲了進來,把還木在那裡的服務生吹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而各種各樣的餐布、鮮花在西餐廳裡隨風飄蕩,所有的食客全都被這一幕鎮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