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房東有些懊惱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這事兒誰能想到呢,我這個人什麼事兒都講究個周全,結果什麼什麼都考慮到了。偏偏就沒想到那小姑娘會跟我們來了這麼一出!
我們之前遇到過那種比較麻煩的房客,房子租的特別的不爽,所以後來我就長了個記性,一方面是把實現該約定的都和房客在合同裡面約定好,另一方面也將押金的金額給提上去了,當時和那個小姑娘籤合同的時候,她說的特別好,說她是從外地來雲黃市這邊上班的。
就自己一個人住,不會呼朋喚友把房子弄得亂七八糟,押金什麼的也交得特別痛快,一點兒都沒含糊,我們原本說是付三押二,她還主動說願意付四押二,說是這樣一下子拿出來的是半年的錢,好算賬,我們當然也樂得她多交一個月的。
這樣我也省得老得跑過來收房租不是麼,所以就答應了,她剛住進來的時候我還打過兩次電話給她。
她說什麼問題都沒有。住的挺好的,我出去買菜什麼的遇到了老鄰居,人家也說我家房子裡的房客特別的安靜,所以我也就放心了,誰能想到莫名其妙的人就走了也不打個招呼。”
男房東也有些懊惱的在一旁插嘴對呂露說:“雖然押金在我們手裡呢,但是等我們聯絡不上人。跑來房子看的時候,都已經到了續租的最後期限了,這才發現人走屋空,趕緊再去發租房廣告,這不。趕上了這麼個季節,一掛就掛了了兩個多月。到現在都還沒有租出去呢,連看房的人都沒幾個。”
“你們這間房子的房租,一個月要2000塊錢?”呂露看了看手上的合同,確認自己沒有弄錯,“按照地段和麵積來算的話,你們租的價錢可真是不便宜呀,付四押二一下子就得拿出一萬多塊錢,租你們房子的這個鄭娜是做什麼工作的,你們知道麼?”
呂露對此心裡的問號還是大大的,以她的瞭解,這間房子的房屋租金訂得實在是很高,以雲黃市的收入來說,假如鄭娜從事的是比較基本的服務行業,光是這個房子的租金恐怕就要花掉幾乎全部的月薪了,連其他生活費都留不下。
更不要說這個房子還是位於如此偏僻的地段,不僅在開放式的小區裡,面積只有五六十平米的樣子,家裡面還傢俱簡陋,基本上沒有什麼裝修可言。
所以鄭娜的職業,她的收入情況,以及為什麼要選擇花這樣的一筆“冤大頭”錢租下這樣的一套房子,都讓呂露覺得非常的可疑。
被呂露說出了房租高的事實,男房東臉色有些尷尬的對身旁的老婆小聲說:“就跟你講租得太貴,租得太貴,你不聽,要不也不可能空了倆月都沒人來看。”
“行了,你閉嘴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女房東瞪了丈夫一眼,然後才對呂露說,“她和我籤合同的時候我倒是和她聊了聊,好像是哪個什麼公司的前臺工作,到底是哪個公司她也沒說,光說自己剛剛應聘上,我就也沒細問。”
“可是這樣的狀況下,她還主動要求多交房租,你都沒有覺得奇怪麼?”呂露問。
女房東搖搖頭:“現在的孩子兒,自己工資不夠花,還得讓爹媽補貼的不是多得是麼,我早就見怪不怪了,我就是看那小姑娘長得乾乾淨淨的,所以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就租給她了。雖然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了這事兒我也挺不滿意,但還好沒說把我們家房子弄得跟豬窩似的,臨走前還給我們打掃乾淨了。”
她的話剛說完,就好像故意要和她唱反調似的,戈高和劉小天每個人手裡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大垃圾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哎呀,這麼老多垃圾是從哪兒弄出來的?”女房東好像也嚇了一大跳,“我之前來看的時候怎麼都沒見著?”
“在陽臺的櫃子裡面。”劉小天回答了她的疑問。
女房東拍了自己的大腿一巴掌:“太過分了!幸虧這是冬天,這要是夏天那垃圾還不得臭了?還不得弄得我一屋子都是蒼蠅?我說面兒上收拾的這麼幹淨呢,弄了半天垃圾都塞到櫥櫃裡藏起來了!”
“這些我們可能需要拿回去,你們應該不介意吧?”戈高問女房東。
“這玩意兒你們拿回去幹什麼啊?”女房東一愣,有些奇怪的問。
男房東在一旁扯了扯老婆的衣袖,對她搖搖頭:“人家警察做事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別瞎打聽添亂。”
女房東點點頭,不過還是不太放心的多瞄了幾眼那兩個大垃圾袋:“警察同志,裡頭沒有什麼我們家的東西吧?”
戈高面對她的擔心和疑問,倒是很從善如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