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夜八時許,雲州市公安局三樓小會議室燈火通明,涉惡案件專案組20多名民警正在開會,準備晚上分組對重大嫌疑物件進行突審,突然,分管城區派出所的唐定雄副局長接到一個重要電話。
一分鐘過後,唐副局長心情沉重地走進會議室,他打斷了別人的發言,『插』話說:“同志們,真是禍不單行啊!剛才雲黃區堵城所報告,今天下午五點在堵城河裡發現一具女屍,頭部被膠帶纏得死死的,法醫和技術人員已先期趕到現場,檢驗證實是他殺,又是一件棘手的命案啊!”
會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誰都知道人命關天,一場更大的挑戰猝然來臨。隨後,市局黨委作出安排,參會的專案組人員一半抽到堵城去破“12.4”案件。
因高翔在堵城工作過,對那兒的敵社情比較熟悉,也想再試身手,所以他停下做記錄的筆,主動向唐副局長請纓,唐定雄有意讓他去鍛鍊一下以便日後挑點擔子,同時發揮文檢作用,高翔便和高峰、張定勝及魯帥、雲黃區刑警大隊長肖志峰等戰友們寅夜急馳堵城。
12月4日傍晚,堵城辦事處外嶺村有五、六個十幾歲的半大孩子跑到堵城河撈魚。
他們在下河之前就聞到臭味,還以為是誰把死豬死狗丟到河裡沒有在意,下河後,發現一處樹蔭下的水面上有一塊白花花的東西,幾個人斗膽游到哪兒一看,覺得有些象死豬的樣子,臭味正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其中一個膽大的小孩用腳將那東西蹬翻過來,啊!竟然是一具屍體!
這下小孩們嚇得屁滾『尿』流,不顧一切地從水中爬上岸,衣服也不敢拿,哭嚎著“有死人,有死人!”失魂落魄地往外嶺村街上跑……
堵城派出所接到群眾報警後連忙趕到現場,經下水察看,確認是一具女屍且頭部被膠帶包裹著,是案件的可能『性』極大,遂向市局報告。
法醫和技術人員趕來後,對現場進行勘查並從水中撈起屍體抬到河壩上檢驗和解剖。
現場位於雲黃區堵城辦事處堵城河外嶺村段,堵城河呈南北流向,西邊緊挨著葉路洲村畈田,東邊直線五百米就是堵城辦事處所在地外嶺村街,東河堤是廢棄的松石(外嶺村至大佛寺)公路,南距新楊界公路新橋頭約700米。
經檢查,女屍全身『裸』著,一絲不掛,附近也未見任何衣物行李,僅頸部戴有一根陳舊的鉑金項鍊、右手中指上有一枚陳舊的鉑金戒指。
屍長166厘米、屍重約64公斤,年齡推斷為45-55歲,非體力勞動者。剪開纏在頭面部的膠帶,發現死者頭髮染黑,但髮根部分可見白『色』,雙腋和腹部曾做過手術,頸部有明顯的扼痕,整個屍體已腐爛呈巨人觀等。
死因為機械『性』窒息死亡。結合屍體腐敗程度、蛆蟲長度和在附近做農活的農民在2天前就聞到臭味,綜合推斷死亡時間在3—4天前,即在12月1日至2日之間。
經對現場周圍及水中進行搜尋和現場訪問,未能查獲能證明女屍身份的任何線索和拋屍情況的蛛絲馬跡。
法醫孫林、韋紫凌解剖結束提取部分臟器檢材後,女屍被運至縣殯儀館冷藏儲存,以備複檢和死者家屬辨認。
孫林對高翔笑道說:“我將紫凌送來了,你好好陪下人家!她一直說你壞,不來電話。”
紫凌頂了他一拳:“瞎說!”
高翔呵呵地一笑:“真的嗎,你小子別調侃我們!小心捱揍哦!”作勢打他。
孫林連忙閃開:“你自已問吧,二位都太烈,我多嘴!”
韋紫凌說:“我有事打你談!”
高翔緊張地說:“什麼事呀?”
韋紫凌說:“吳念梅找我談過話。”
高翔血往上湧:“什麼?吳念梅?她找你?!”
韋紫凌說:“一年多我沒有理你,是因為我有秘密的工作要做,事關吳念梅背後一股龐大勢力。吳念梅身份特珠,是警方臥底,我怕你衝動影響行動。”
高翔盯視韋紫凌道:“你起碼暗示我一下,你讓我......”
韋紫凌道:“好啦,為了絕密任務不出現一點差錯,你原諒下我吧!你臥底失敗受傷後,你知道我多擔心和心痛,因為我對吳念梅有個承諾——對你放手,她想和你重新再來,我也想用時間證實你我之間感情到底能否經得起考驗。”
高翔苦笑著說:“我認為你懂我的,你讓我如何選擇?”
韋紫凌道:“行動馬上結束,你自已決定吧!我是受上級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