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了下來約八點鐘左右,他們從黃鶴橋口下來,又沿著公路『亂』開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是哪兒。
車轉彎上了另一條更寬闊的公路,走了一會兒就到了一座橋上,他們看見橋下是河很隱蔽,就決定在這條河(堵城河)裡拋屍。
馬進林下車問了一個踩麻木的人:“河壩(河壩與公路橋九十度交叉)上是否能行車?”
哪個踩麻木的人說:“哪兒是以前的公路,儘管現在不走了路面不好但走車沒有問題。”
於是他們便從公路上轉彎進入河壩上,路面果然坑坑窪窪。
又走了一會兒,見河壩上樹枝和雜草很密很荒涼,周圍根本沒有人,便將車停住並熄了車燈,兩人將赤身『裸』體的宋麗慧屍體從車上拖下抬起來一用力丟到下面的河中。
聽到水裡“嗵”的一聲,他們連忙調轉車頭,吳義賢憑記憶又將車開上了高速向天楚趕。
當天夜裡十一點多到了東武街,吳義賢見車保險槓和底盤下面有許多稻草,肯定是下高速後在鋪了稻穀的公路上經過時留下的,怕鄭建功懷疑,就開到洗車店把車洗了一遍。
把車還給鄭建功後,兩人因心裡害怕不敢回家,去吃燒烤、唱卡拉ok、休閒按摩,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兩人把搶來的錢對半分了,並商量這幾天絕對不能在東武街活動,也不能用原來的卡。
吳義賢說:“我陳州有一個親戚,我們一起去那兒避避風吧!”
12月2日,馬進林將搶來的錢留下2萬元用報紙包著放在家裡的閣樓上,又換了新的卡,到廠裡請了15天假說是妻子患了癌症要帶妻子到外地看病,之後與吳義賢坐火車到陳州。
在陳州吳義賢並沒有去找他的親戚,二人每天換一個賓館住宿,天天胡吃海喝,很快每個人就花了一萬多塊。
吳義賢告訴馬進林他將俞法奇的手機借來用,但他們兩人誰也不敢打電話回去問情況。
過了八九天時間,他們認為公安機關可能不會查到他們頭上,便準備迴天楚。
在路上,吳義賢打電話給他廠的一個朋友,他朋友無意之間說:“鄭建功出事了,連人帶車都被外地警察抓走了,俞法奇也不知去向,東武街和廠裡都在傳說是吳義賢和馬進林將一個做二手車生意的女人殺了並搶了人家八九萬塊。”
吳義賢和馬進林頓時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隨後兩人商量:“被公安機關抓著了絕對是死路一條,分開跑吧,各奔前程。”
吳義賢與馬進林分手後不知去向,馬進林沒有別的辦法在南河一帶躲了幾天後,打電話回家裡,父親那頭一接電話除了哭就是罵。
最後他父親說:“不要再打電話回家,公安局肯定把家裡的電話監控了,有什麼事與你妹夫阮治國聯絡。”
前天下午,他父親與妹夫帶他到邱石錫山叔叔家來避難,中間又返回天楚在紫陽街附近,從妹妹手中拿了一萬多塊錢。
沒想到公安機關這樣神速,第二天就在橋洞旅社被抓獲了。